气突然哽咽,“和我结婚的人,是谈枭。”
宋贤失笑。
他脚步向后退的瞬间,皮鞋鞋跟踩进杂物堆中一个废弃的啤酒瓶,乔予笙冲动之余想跑上前拉他,宋贤快要跌倒时自己先一步扶住了墙。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口中难以控制的笑声。
他不一直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宋贤曾想过千百种她和谈枭之间暧昧不清的理由,却独独猜漏了最能令他生不如死的结果。
果然,爱的有多深,受伤时,就会有多痛!
他几乎要撑住墙面才能勉强站立,“今天不是愚人节,乔予笙。”
乔予笙抬起手背往眼角抹去,“我的婚姻是被迫的,于我来说它就像令人窒息的牢笼,一开始我并不认识谈枭,甚至结婚半年之久我才第一次真正见到他,我试图离婚,可他不同意,我也曾试图告诉你,可我不敢,因为我认识的宋贤是个有正义感,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想让他背负着道德上的骂名,我不想看到他对我失望透顶的眼神!”
乔予笙悲哀的直不起腰,巷口地方,两盏车头灯打到她身上。
一辆黑色奔驰沿着小道缓缓而来。
在云江市,京字开头后面一串连号的车牌,全世界唯有一个人。
乔予笙透过深色挡风玻璃,能隐约瞧见驾驶室的男人,他仿佛也正用一对鹰眼,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宋贤夹在两人中间,进一步是深渊,退一步是沼泽。这场三人游戏中,他终归成了个外人。
“你走吧,到他那儿去。”男人的声音变得精疲力尽。
人这一生,每分每秒都面临着选择,而这一刻,该是她做出决定的时候。
乔予笙眼眶有些发热,她之所以没将徐真真搬出来做为分手原因,就是想证明他们之间感情走到尽头和这件事无关,她的婚姻才是那道跨越不过的梗。
宋贤很介意这种欺骗。
分手,早晚的事。
乔予笙哭出声来。
光有骤然而至的冲动和百折不挠的顽强精神还不是生活,生活还包括了妥协和忘却。
或许,对一个人最好的就是放下,无论曾经有多相爱。
谈枭静坐在车内,一对眸光直逼乔予笙脸蛋,他自裤兜内掏出支烟,没有立即点燃,而是放在鼻尖前轻轻闻着味道。
如此惬意的姿态,只为等待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有时候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是需要极大耐心的。
正好,他多的是。
宋贤站直自己,挺拔的身材仍然一副风姿卓越,他眼见乔予笙渐渐靠近,再从他肩侧擦过时,这段路程消耗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漫长,
她脚下迈出的每个步伐,都像是注满铅水般沉重,落下去,又尽数虚空,踩得并不真实。
“你走了好。”她听见耳后传来宋贤隐忍的哭腔,“不然总担心你要走。”
乔予笙拉开副驾驶,坐进谈枭车里。
浑身抽噎的一刹,她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昏过去了。
最可惜的不是离别,而是,没有好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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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两天了,今天早点更,免得到时候又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