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朋友还在酒吧里,我要回去。”
男人指头在方向盘上轻点,“我会派人送她回去。”
乔予笙不从,情绪恢复后两手握拳开始砸窗,“我要下车,放我下去!”
“你想都别想!”
绿灯亮起,谈枭握住变档杆提速,擦过几辆车竟在闹市区疾驰起来,乔予笙慌忙吊住头顶扶手,她身上没系安全带,车子左右摆动时,她吓得不轻。
“住手,你疯了!”
男人问她,“还要下车吗?”
“疯子!”
“还想回去见你的情郎?”谈枭语带笑意,音线却无任何温度,“乔予笙,你把我这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和宋贤好好的!”
男人目光深沉,盯着某处的视线晦暗不明,他减速的同时,车厢内弥漫着说不出的怪异,“你说这些话,摸过良心吗?”
她目光转向他,紧紧注视,“同你这种人讲良心?”
“乔予笙。”谈枭嘴角冷冷弯下,“你真以为你和宋贤的感情无坚不摧?没有我,你们就能走到最后吗?”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她承认,徐真真的事,在分手事件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两个人彼此间的信任产生猜忌,要想再去修复这道裂痕便难了,她总让宋贤相信她,其实,这也是他们互不信任的一种表现。
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她结婚是事实,宋贤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她何不让这颗心死的彻彻底底?
乔予笙抬手撑住额头,目光顺着挡风玻璃向外看,嗓音软软的非常虚弱,“去哪儿?”
“帝府宫。”
路灯掠过时,打在她苍白的脸上,乔予笙阖了阖眼,窒闷的呼吸沿着四肢趟了个遍。
当自己上贼船了。
约莫半小时,轿车驶进七号院。
云江市人尽皆知,帝府宫属于富豪区,能在这里买上栋别墅,没有个家财万贯,甚至连每月物管费都难以维持多久。
七号院很大,依山傍水,奢华程度可想而知。
谈枭车子停稳在门口,“你先进去,我去车库放车。”
她扬下头,“我?”
“你不是有钥匙吗?”
“不见了。”她手上做着推开车门的动作,“西城拆迁那天被埋了。”
男人眼瞅她走下车,潭底有一束光同景观灯重叠,令他一双眼,越显深曜。
“等着。”
他一踩油门,乔予笙目送车子从脚尖前驶过。
往后,她是不是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休?
谈枭的车库内,一排排停放整齐的名车多到使人咋舌,他拔掉车钥匙,长腿刚走出来,刘盛便打来电话。
男人接后,听到对方说了几句。
他脚步往外迈开,手机贴在耳边,没多久便挂断。
细看,那一对眼锋,明明是褐色,却又黑成了吃人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