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圆睁二目,十分纳罕。“芙蕖君”是欢喜魔的名字么?怎么听着像个修士名讳?
欢喜魔似乎不喜欢听到这名字,脸色当即冷下来,讥诮地道:“你居然还记得?”
玉璇真人垂下眼皮,低声道:“我……自然是记得的。”
欢喜魔退回到小池边,冷冷道:“芙蕖君早死了。你不需要拿过去来攀交情。”
被她这样嘲讽,玉璇真人旋即收起那一点踟蹰,漠然回道:“既然如此,算我来错了……”
欢喜魔冷森森地打断他:“来都来了,想跑可不容易!”
玉璇真人挡住白雪和小宝,边擎出问天剑,边侧头向他们递了个“打起来有我挡着,你们原路撤回”的眼神。
两个小的更是一头雾水,怎么刚过来就要撤?掌门您的瞬移术能靠谱点儿不orz?!
欢喜魔不屑地哼道:“说你一句就不高兴了?都决定到我这里来了,还跟我摆你的掌门架子!还不把剑收起来!”
白雪和犬叶息交换了个眼色,这欢喜魔当真是修情~欲之术的,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而且她说话的腔调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装,听起来很有种少女嗔怪男票的撒~娇意味。
“我并不是摆架子……”玉璇真人当真乖乖收起宝剑。
犬叶息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当年他还是雪团子时在无相门呆过不短的时间,和玉璇真人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眼里,玉璇真人虽然没有绝对的威望,又喜欢和稀泥,但绝不是心慈手软婆婆妈妈之辈,掌门该有的精明和强硬他一点不缺,算计叶息的财产时腹黑程度赶超笑面白老虎,而且他为人端正自律,堪为弟子表率,即便是反对他的人也不曾批评过他的品行。谁能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对着欲魔魔尊少男上身的修士到底是谁?无相门掌门、顾桃花最尊敬的师尊是被夺舍了,还是被魂穿了orz?
“说吧,你到我这里来有何事?若是想劝我退出战争,或打探魔族军队情况,就不必开口了。”虽是堵玉璇的话,但欢喜魔的态度还算好。
玉璇道:“我有事求你,却不是这两桩。”指了指白雪和灵犬,他道:“我想请你放他们入魔界。”
欢喜魔疑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人和犬,蹙眉道:“雪胤的弟子?入魔界?有何企图?”
白雪按事先的计划,大义凛然地回答:“我要救大师兄!”
玉璇接道:“这是我求你的第二件事。”
“大鹏鸟在疫魔那里。”说到这个,她露出不虞之色。本来,雪鹏是曲思献给她的,影魔却将他关进了疫魔族的监狱,像是觉得欲魔族关不住这只神鸟,说是说大家已结盟各魔族都是一家人,但台面下的不信任和轻视还是令她恼怒。
见她沉默不语,玉璇又开出条件:“我可以留下为质。”
其他人(狗)都被这话震住了。如果欢喜魔真同意他的要求,以她族长之尊完全可以将人(狗)偷偷送出欲魔族,但玉璇自愿做人质,分明是为她准备了一条后路——万一被其他魔族发现她放走雪胤的弟子,就可以推脱说她是为了捉玉璇真人,不小心让他们逃跑。
为了让欢喜魔放下戒心,玉璇真人真是豁出去了!
欢喜魔美~目里精光一闪,往白雪和犬叶息身上转了转,对玉璇似笑非笑道:“为救一只大鹏,劳你堂堂掌门为质,难道无相门中无人了?”
犬叶息暗叫:糟糕!雪鹏是无相门的叛徒又随师入魔,玉璇真人却愿为他牺牲,说不是另有所图只怕都没人信,身为一族之长的欢喜魔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玉璇真人似乎根本不担心欢喜魔的怀疑,只微笑道:“算我求你,你可应允?”
欢喜魔一脸严肃地盯着玉璇,良久,才道:“你是以无相门掌门的身份,还是以少陵君的身份求我?”
玉璇垂下眼眸,道:“自然是以少陵君的身份。”
欢喜魔露出一个温柔而复杂的笑容,道:“好,我应允你,少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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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欢喜魔派人送出欲魔族的领地,白雪和犬叶息还有些回不过味儿——修魔大战迫在眉睫,他们竟然那么轻松从一位魔尊眼皮底下潜入魔界,虽然玉璇掌门被留下当人质,但看样子欢喜魔根本就不会伤害他嘛。
天色已黑透了,他们找了处隐蔽地方生火,准备过一夜之后前往疫魔族。
身为一只灵兽,犬叶息名正言顺地偷懒,趴在一旁看白雪忙活,忍不住扒掌门的秘辛。“少陵君,芙蕖君……二师兄,你说欢喜魔以前是不是修士呀?她和掌门一看就是有奸~情的样子。以掌门的性子应该不会去招惹魔族吧?”
“掌门肯定不会招惹魔族,要不然同门的师兄弟,还有那些师伯师叔谁会服他?静虚那厮第一个要跳出来反对。”
“对哦,那时候老王~八静虚天天找他的茬儿。没准儿欢喜魔以前是修士,和掌门有过一段情缘,但她不知什么原因入了魔,两人从此各自天涯,纵使相逢不相识。”叶息越想越对,继续深扒:“你有没有听白师伯或是顾探微提过,掌门以前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道侣啥的?”
白雪擦了把汗,终于升起一堆火,靠着一棵树干坐下。这段时间他太紧张,此刻身心俱疲,阖目叹道:“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师尊,他肯定比我知道得更多。”
叶息一抻狗~腿从地上站起来,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当即直起前腿,半立起身体,以狗身开始入定。
自那次用神识救助小雪胤之后,师尊的魂气堪称茁壮成长,没多久就由幼儿长成了十多岁的少年。而且他似乎跟师尊魂魄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不久前感知到虚空之阵可能藏在梦之森过,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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