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那马匹上的鸳鸯战袄,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了,脸上顿显得意之色。
要知道,这一手隔地听音的本事,就算东江军中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了,他当年可是为鞑子养了五年的战马,对战马的习性恐怕比对人的习性还熟悉,就连刘爱塔也不得不服他这一手。
钟自标转身,看着前方疾驰而来的明军,脸上多少带着些喜色,毕竟马上就可以借别人的马匹赶到港口了。
突然,他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杨兄弟,不,不对劲,不好,他们后面是鞑子的追兵,快散开做好迎战准备。”
听他这么说,众人一愣,纷纷把刀戒备。
那俩明军轻骑越来越近,杨天行这会终于看清楚了,他们身后似乎还有一队骑兵正朝这边追来,双方不过百步之遥。
杨天行一身鲜红的总旗校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扎眼。
那两明军骑兵,老远就看到了他,这会已经向见了娘家人一样,一到杨天行面前后,二人便双双跌下马来。
“兄弟,咋样啊。”钟自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其中一名兄弟扶住,才发现,这两士兵身后已经身中数箭,鲜血早已染红了战甲,和其他地方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急报,急报。”那兄弟说完后,人已经昏死过去。
钟自标将从那兄弟肩上取下那封急报,栓在胸前,见另一人虽还清醒,不待他们准备,后面的鞑子骑兵转眼就到,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会已经持刀杀了过来。
前后整整八个鞑子,来势汹汹。
杨天行看到鞑子不在少数,更有一名白甲在内,心中也大为紧张,却听钟自标大喝一声:“兄弟们,那白甲归我了,你们看着办,杀呀.....”
话音未落,却见他人已经挥起长刀迎着鞑子的战马冲了过去,朱志国和卫文化二人丝毫不逊也随着冲了过去,让杨天行顿时打了个寒颤。
他没想到钟自标竟然如此鲁莽,八个鞑子啊,还有一个白甲,要是在平日,恐怕二十个明军士兵都不敢对他们动手。
完了,不光是钟自标,恐怕志国和文华二人也让他害死了。
这会,杨天行已经不知所措,不过,要是自己就这么跑了怕是不地道了,想到前些日子遇袭,麾下三十余人全部战死,这会难道自己连几个商帮护卫都不如了。
好歹也是堂堂东江军总旗官呀。
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很快他便长枪一扬,跟着冲了去过,准备和鞑子决一死战。
“砰,砰砰。”
突然,三声巨大的铳声震破了山涧,惊跑了多少飞禽走兽。
只见数名鞑子应身落马,更有那白甲兵,都没看清楚状况就被钟自标一铳打中了面门,当场连门牙都被打爆了,铳弹从口中穿过了后脑勺,当场毙命。
朱志国和卫文华丝毫不逊,一铳一个,这一下将所有鞑子都打懵了,回过神来一看,白甲已经阵亡,八名勇士已去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