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附近的一些庄子和村寨,多已被鞑子扫荡焚烧,能供他们驻扎的地方还真没有,一路流窜,又担心鞑子主力袭击,他们只能向北寻找落脚点。
前两日,他们派出来的斥候发现有一处明军的漕仓还保持完整,并打听清楚,占领这处漕仓的,只有一个牛录的兵马。
钟自标决定,吃掉这股鞑子,将漕仓夺过来。
......
“轰,轰轰轰!”
一阵急促的炮声从河面传来,震得树林中的积雪,大块大块的往下掉,跌入脖子,那种冰凉冰凉的,让人很不舒服。
钟自标用手拍了拍散落在头上的雪块,有些吃惊的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炮声。”
这种炮声,实在太熟悉了,只是他一时无法想起,除了鱼鹰,到底还有谁能造这种大炮。
不,这不可能!
虽然有两年时间没在大陈山了,但对于鱼鹰这种利器,他实在太熟悉了,不可能会听错。
一时间,他都有些迷迷茫了,大陈山距离这里数千里之遥,鱼鹰的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东江的兄弟?
他突然想起,此前刘爱塔确实从大陈山买了一批炮,只不过,当时分家时,那些炮大都被布置在铁山一线,还有少量用于防守大本营。
至于刘爱塔这种后娘养的将领,还真是没资格拿到。
“将军,您看,那边,有几条船打起来了。”史天昊眼尖,听到声音后也觉得奇怪,便顺着声音方向不停的往河面搜索,果然见数里之外,有两条船围攻一艘白色帆船。
那艘船看起来,竟然非常眼熟。
“将军,那船,好像是咱们的船啊。”史天昊本是出自鱼鹰,对于自家的东西,即便是离的远也还认得。
钟自标看着两三里外的船,其中一艘,白色帆船,果真是大陈上的虎威级,顿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见到了亲人的感觉。
“果真是我们的船啊,天昊,传令下去,马上做好攻击准备,让贺景明的骑兵给我盯好了,不可让一个鞑子跑了。”
此时,在漕仓外面的鞑子,也看到了河面上,索额多带去的船已经和另外一艘船展开了水战,似乎一时还无法拿下。
守在漕仓外面的两个拔什库见状,便下令,让漕仓外面的鞑子也登船,准备去河面增援。
那些苦力船夫也被他们赶了下来。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数百明军从漕仓外面突然杀了出来,直奔漕仓码头。
那两个拔什库见状,只能赶紧带着码头的鞑子们顶了上去,还有一些鞑子则隐藏在漕仓外面的院墙下,用强弓抵御明军。
李忠和史天昊二人身先士卒,带着八百多兄弟,利用弓箭和少量的火铳,一路挺近,和鞑子混战于漕仓外。
这些鞑子,虽然人少,却是精锐之兵,李忠刚刚冲到围栏外面,便遇到鞑子拼死抵抗,折了不少兄弟。
“儿朗们,拿下漕仓,老子在将军面前为你们请头功,杀呀。”
他手持长枪,指着围栏大门方向,冷冷的看着里面的鞑子,仿佛,这些鞑子脑袋已成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