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不然,明年的地,都别种了。”
李大山,眼睛里冒出一团火:“这是为何,我们东家只是来看看自己地,和他有什么关系。”
狗剩楞了楞:“得,今天既然新东家来了,我刘狗剩,也豁出去。”
“我们这金钩湾,又叫刘家沟,一百多户都是姓刘,只是张武有亲戚是在城里当官,找到了前东家,包下了这里。”
“我们签地租,都是找他,从那以后,张武在刘家钩就说一不二了。”
唐学志直接了断:“他让你们交多少田租?”
地租和佃农的故事,往往都是围绕着田租展开的。
刘狗剩,斩钉截铁:“一石五斗。”
唐学志揉了揉天阳穴,一切问题都已明朗了。
“狗杂碎,还真狠啊,不过,这田园的稻田,除了几百亩高产田外,其他的也都是中产田。”
“你们交完一石五斗的早稻,自己还能留下一些,晚稻虽然产能稍低,却都是自己的,也足够养活一家人了。”
狗剩他爹,回过神来,干脆也上来搭话:“东家有所不知,张武,他就不是人,晚稻他们还得收一斗,我们一年下来,勒紧裤腰带,也能勉勉强强过下去,要是遇到天灾,只怕都得逃荒去了。”
李大山气的很,得到唐学志首肯,便上前一步:“今天我就当着村民的面,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替换掉,你们敢不敢出来作证?”
狗剩他爹,心里着急:“哎呀,这个兄弟,您可别将小的话,说出去了,那张武,不是好惹的。”
东家能不能换掉张武,他心里没底。
不过,张武有亲戚在应天为官,却是事实。
这东家带了十几个人来,虽然来头不小,但是张武的亲戚,可是大官。
“而且,村里,张武还有十多个堂兄弟,凶得很,您看,去年因为租子送迟了,就将小的腿骨给打折了。”
狗剩爹说完后,还挽起裤脚。
脚骨有些错位,脚裸也有些臃肿。
温体仁只收了每亩地一石的租子,没想到张武过一手后,将租子加到了两石五斗。
净赚一石五斗,比起东主都赚得多,可谓是狠啊。
虽然这种事情,在大明,并不少见,但既然摆在唐学志面前,他肯定不会任人为之。
狗剩爹战战兢兢的,随着唐学志等人回到了村子里。
刘狗剩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告诉唐学志,张武不仅有十几个叔伯兄弟。
庄子里,还养着七八头腿子替他办事。
“咚咚咚~”
一阵脸盆敲打声,吸引了大部分的村民,从田间赶了回来。聚集在村里的樟树下面。
张武带着几个家丁,从在院子里赶来,稍微愣了楞后,再度迎了上来。
“原来是少东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呢。”
“麻蛋,快去,吩咐伙房,杀一口猪,顺便在弄两坛好酒,今天少东要在庄里吃饭。”
张武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吩咐手下。
“刘管事这么客气,杀一口猪,要请全村人嗯吃饭,唐某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