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大笑:“眼拙了,王某眼拙了,郑兄弟莫要见怪啊,没想到,郑兄弟竟然也是行军打仗的行家呀。”
王朴弄清缘由后,对郑楚的印象大为改观,开始称他为兄弟。
王涛回过神来,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是啊,真是没想到,郑兄出身商贾,却能指挥一群乡兵,击败达子一个牛录,如此才能,真令兄弟佩服啊。”
后面这句话,确实发自肺腑。
达子围攻丰谷庄时,王涛、王朴等人,还以为他们连一波攻击都抵挡不了,却没想到,人家不仅活得好好的,更是斩杀达子数十人,让对方狼狈退去。
真是奇了!
在兵营时,他就曾经建议,带兵抄达子的后路,只是被范德海阻挠,王朴也不支持。
要不然,这杀敌之功,怎么说也有大同军一份。
真奴的首级,可遇而不可求。
几百人就能斩杀数十达子,对于大同军来说,已经是大胜了。
正常情况下,是能够上报朝廷,足以让底下一群将领,官升一级。
就在王涛直呼可惜时,郑楚却走了过来,一声轻叹:“实不相瞒,我丰谷庄和李村、刘村的兄弟,战死三十多人,伤者数十,才斩杀了这几十个达子,郑某惭愧啊。”
“这些兄弟,他们都是拖家带口,一下子又多了上百孤儿寡母啊!”
郑楚倒不是装逼,完全是心里话。
早在海峡岛时,唐学志的军事思想,早已经深入骨髓,影响着他们一言一行。
什么!
不是吧!
你们以几十个乡勇代价,斩杀达子数十精锐还唉声叹气,不是故意气老子吧。
王朴想起,前些日子,他们以两千多人的代价,斩首二百多级,硬是上报成斩获一千多大胜。
郑楚倒好,以一庄之力,对抗达子一个牛录,以损失几十个人的代价,斩首四十多达子精锐,这种大胜,却还在唉声叹气,说伤亡太重。
相比之下,王朴只觉得自愧不如。
幸亏别人不知道真相,不然都没脸站在这了。
王涛不如王朴镇定。
郑楚的话刚出口,他便神色一颤,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下去。
看看人家,对自己的兄弟,如此爱惜。
再看看大同军,军官除了克扣军饷,打骂,欺压士兵的事情,经常发生。
“郑兄,对自己的兄弟,如此爱惜,难怪能打赢这一仗了。”王涛心中一阵钦佩,对郑楚好感又提升了一些。
王朴静下心来,想了想后,笑道:“郑兄弟,对底下兄弟,如此爱惜,让王某刮目相看啊。”
“今天,王某能够和郑兄弟相识,也是缘分,只是,某有一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楚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麻批!
当讲不当讲,你自己不知道吗?
王朴也直接了断:“当今边境,烽烟四起,达子对我大明,虎视眈眈,郑兄弟,有此才能,何不投身军旅,为国效力呢。”
王涛乘热打铁:“是啊,郑兄,以你的军事才能,如能加入我大同军,最少能担任把总之职,若是能带着庄内的兄弟,一起立下战功,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