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经升起了炊烟,李辅明、唐通因为久攻不克,再次被张风翼招入营中议事。
高起浅坐张风翼身旁,朝着下方扫视了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张风翼身上:
“张大人,你不是说,只要用京营的大炮,轰开城门,定能一举杀入城内吗,现在怎么样,城门倒是轰开了,杀入城内,似乎还是没法做到。”
“要是再拿不下顺义和昌平,皇上那边,咱家可不好交代了,咱家交代不了,定是将帅没有好好对待此事,诸位,你们说是不是呀。”
李辅明憋屈了一肚火,回来还要受这鸟气,当即站出来,回道:“高公公,话可不是这么说,从早上打到中午,我们战死了两千多兄弟,数次杀入城内,都被达子杀了出来,如果您这么说,可是要寒兄弟们的心了。”
唐通也很是气愤,听他这么说,也上前回道:“高公公,兄弟们可都卯足了劲,没敢有半点疏忽,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损失数千将士了。”
张风翼看了高起浅一眼,冷冷道:“高公公,今日你也是亲眼所见,打仗也得遵循章法,当初你硬是鼓动将士,出兵顺义,如今大军已伤亡六七千人马,难不成你还嫌不够乱吗?”
呵呵呵!
高起浅公鸭般大笑,从位子上站起来:“张大人,您这话咱家可不爱听,催促出战,可不是咱家的主意,而是皇上的旨意。”
“况且,朝中几十份奏折参的可是你张大人,不是咱家,咱家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军中拿主意,还不您张大人吗?”
“难不成,攻不下顺义责任,也要推到咱家头上了。”
“还有,昨天若不是张大人任凭邓庆元等人胡闹,跑去攻什么昌平,白白浪费了八千多攻城兵马,保不准啊,这顺义城已经攻下来了。”
“哎,咱们这里,几万兵马,都无法攻克城门,邓庆元、杨国柱加起不满九千,舍近求远,去打昌平,到现在连个也没个音讯。”
“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最后一句话,语调深沉!
张风翼浑身一颤,心中哆嗦着,高起浅这句话确实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邓庆元、杨国柱连夜出发,按照行程,他们应当在今日拂晓前抵达,如果顺利,也应该有消息了。
只是,他派出去了三路斥候,一个也没回来。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顺义城西南方向,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斥候,浑身是血,摇摇欲坠。
“攻打昌平,也是无奈之举,昨日斥候便来报,三里屯数万大军已经集结,万一达子真的朝顺义杀来,咱们可是会腹背受敌,拿下昌平,大军不也有立足之地了么。”
张风翼心中忧心忡忡,却只能以这些话回击高起浅。
如果不是这个阉狗,自己以静制动,便可轻松收复失地,现在倒是搞得被动了。
“拿下昌平?”
高起浅厉声笑道:“张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呐,如今又如何,不仅昌平没有拿下,白白的填进去九千人马,都怪咱家没能及时制止你们,可~怜~那~九千儿郎啊~”
“呜呜呜…”
说话间,他假惺惺的将衣袖拉倒眼角,擦了擦!
“报!!”
“昌平大捷!”
“昌平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