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县呢,要是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呀。”
众将领们一片哗然,更有人哭哭啼啼的打悲情牌。
张献忠沉着眸子朝着众人扫视一眼后,长叹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哭哭啼啼,现在咱们是四面受敌,一旦唐学志攻占了南漳,我们十几万人马,就会被压在襄阳狭小地带。”
“这样吧,明天一早,定国率领前锋营赶往南漳,一定要在唐学志进攻之前,进驻南漳,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只是,他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
“报,大帅,不好了大帅!!”
一名都尉官急急忙忙的从大营外跑来。
“什么事如此惊慌,不知道大帅正和兄弟们商讨军务吗,出去!!”李定国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都尉莽撞的闯进来,正好撞枪口上了。
咳咳!
“发生什么事了。”张献忠揉了揉太阳穴,提了提神,道。
都尉心头一惊,战战兢兢的回道:“大帅,李将军,大事不好了,南漳,出大事了。”
“唐学志攻占保康后,又派李大山,连夜奔袭南漳,现在南漳城已是火光冲天,从那边逃回来的兄弟说,城池已丢了。”
“什,什么,南漳丢了!”
张献忠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南漳,不是有张守安五千人马驻守吗,怎么会!!”
噗~~
胸口一热,老血从喉咙涌出,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
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大帅,大帅~~”
李定国等人纷纷上前,将之扶住~~
南漳被占,张守安五千人马,尽数被冲散,唐学志兵峰直指张献忠大营。
对于久攻襄阳不下的张献忠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天气骤冷,士兵都还穿着单衣,在凉飕飕的寒风下,他们卷缩在篝火旁边还照样冻得上牙打着下牙,颤抖不止。
保康和南漳,作为张献忠大军辎重的中专站,虽然囤积的物资不算多,却已经是他所有家底了。
特别是房县、竹溪一带,被唐学志攻占后,南漳和保康的东西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谁能想到,唐学志动作如此迅猛,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连下两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襄阳城还在沉睡之中,唯独熊文灿和杨嗣昌兴奋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南漳已经被唐学志占领了,更不知道,张献忠大营的情况。
翌日,清晨,也许是明末小冰河期的缘故,刚刚进入立冬的襄阳,显得格外阴冷。
散落在城外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尸体上,也已经被披上了一层白霜。
城头上的士兵,冻得嘴唇发黑,眉毛胡子都染成了雪白色。
杨嗣昌一夜未眠,脸上多了几分疲倦之色,精神头很是饱满。
“敌军,敌军攻城了”
忽然有士兵发出惊骇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