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瞅着从开春,都走到夏末了,到了八月,关外一片冰海雪原,给养送不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
锦州的祖大寿和多尔衮打成了焦灼状态,更要命的是,锦州城内,囤积了足够三万士兵使用一年的粮草。
祖大寿有的是时间耗,清军来了,就以大炮伺候,反正就是不出战。
朱由检随即让兵部尚书,陈新甲下令,让洪承畴加快进军速度。
洪承畴接到朝廷的命令,不敢违背,便带着军杀到了锦州城下。
其实明军耗不起,清军又何尝消耗的起,和十几万大军,驻扎在锦州城下的还有十几万战马。
一旦进入冬天,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洪承畴并没有预料到危险的来临,也没有体会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真正含义。
论拼消耗,清军绝对不是那个体量比自己大几十倍的大明朝的对手。
原本,他们只需要再慢一些,拖到九月,清军肯定绝对负担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
他这一动,可把黄台吉乐坏了。
立即下令,让济尔哈朗率领大军钻进了锦州和松山之间的位置,不断袭扰明军粮道。
洪承畴派出关宁铁骑,和清军在松锦之间,反复争夺,损失不小。
不久后,济尔哈朗又派重兵,在塔山和杏山之间,不断袭击明军的辎重部队。
杏山后面,更有明军的粮草大营,形势异常危及。
“皇上,清军不断袭扰粮道,若是洪承畴的兵马,无法突破清军防线,锦州城下的兵马,可就有断粮的危险啊!”陈新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前段时间,朱由检一直催促让洪承畴加速进兵,没想到,圣旨送上去。
洪承畴也确实认真执行了,然而,大军却面临前所未有的危及。
“洪承畴带去了九边八个总兵,就连密云的兵马都派上去了,哪里还有可用之兵啊!”朱由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皇上,洪承畴走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去的,仗没开打,就耗费了半年的粮草,依我看他们定是故意拖延,什么粮道被切断,怕是有人谎报军情吧!”左都御史王道直上前道,说完,眼眸之,闪烁着浓浓的玩味之色。
洪承畴和他之间,一直有矛盾,今天可不得抓着机会,在皇帝面前弹劾他一番。
“皇上,王御史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洪承畴十三万大军,加上祖大寿的兵马,共计十六万之众,鞑-子才多少人?何况祖大寿区区三万大军,以孤城和鞑-子对抗了一年之久,洪承畴十三万精锐,岂会不敌?”内阁首辅周延儒拱手上前。
周延儒是内阁大学士,却从未打过仗,松锦之战,失败后,他主动请缨,到前线督师,胜仗没打几个,却光会谎报军情。
洪承畴和他有过节,这个时候,周延儒自然也不会放过 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报,皇上,前线急报,宣府总兵杨国柱在率兵攻打乳峰山时,深陷重围,战死了!”
“鞑-子派骑兵劫了邱民仰的粮车,三千担粮草,尽数落入鞑子手中!洪承畴向朝廷求援!”
报讯的士兵,拿着六百里加急,从午门一路跑到文华殿,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