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您呢,快去吧,今儿的字儿什么还没练呢。”
“恩恩,那好,我也该回去练字了,都这个时辰了。”年秋月看看怀表,也就不在秋晴馆这儿磨叽了。
也许是胭脂带去的西林觉罗氏的警告奏效了,半个月也没有如姐生病的消息传来。这天,年秋月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手边是一本棋谱,桌上棋盘黑白厮杀相当激烈,六儿小心靠前,轻声唤了两声,“格格,格格”,见年秋月根本没有反应,典型正在棋局中,遂衣摆一扬,直接走出去了,“让人先回去,格格在忙,没空理她。”
“啊?!好的。”,清歌微愣了下,迅速退出去打发那门口等着的主仆二人去了。
被拒绝的年婉萍似乎毫不在意,仍是憨憨笑着,“既然姑姑在忙,不便打扰,那萍儿就先告退,改天再来拜会姑姑,这是我在安化寺求的平安符,还请交给姑姑。”
“二格格客气了”,清歌收下平安符时年婉萍悄悄在她手上放了一块碎银,她犹豫了下也就收下了,转头就把平安符和碎银一道拿给六儿,六儿不屑的道,“给你的你就收下,以后多的是,不过银子照收,要帮的忙可得知道该不该办。这个平安符倒是可以放格格枕头下,不过得先让樱嬷嬷检查下。”
“嗯,清歌知道了,多谢六儿姐姐的指导。”
年秋月刚从棋局里走出,到门边就见到两个丫鬟在交递东西,又听见“平安符”,就好奇道,“”什么平安符?”
“呀,格格,你下完棋了?”
“嗯啊,不要转移话题,墨翠,这招对我不管用,别把我当三岁孩子哄,我四岁多了呢!”
清歌忍不住想笑,肩膀小小地抖动了两下,六儿估计都习惯了,无奈的解释,“是住在竹院的二格格回来了,要来拜访您。格格你可是抚琴弄棋时谁喊都不应的,她就留下平安符离开了。”
“哦?拜访我,我有什么拜访的?”
“格格可以拜访的地方多了,您可是年家的宝贝,得了您的好感就可以横行年家了。”六儿一向顽皮活泼些,有时会和年秋月开些不犯规矩的玩笑。
年秋月笑笑,“萍姐是为什么去寺庙祈福的,这个可有打听出来?”,她见清歌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又道,“清歌,你去厨房拿一些点心来,厨子知道拿哪几样。”
“这个早打听了,好像是春姨娘去看了三格格后,三格格当夜就发热生病了,春姨娘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珍姨娘是哭闹着说肯定是春姨娘嫉妒自己孩子受宠爱做了什么,两人闹到了大奶奶那儿,大奶奶让人查,根本不可能查出来,所以最后僵持了。二格格就主动提出给三格格祈福,珍姨娘才不吵了。”六儿说起这事自己也很无语。
年秋月没把这当成笑话听,她在想,春姨娘在大哥后院里其实不是很受宠,当时王姨娘也还没有倒下,珍姨娘却还是要抓住机会向春姨娘身上泼脏水。想来她的想法也好猜测,估计是只要是敌人,打倒一个是一个,春姨娘不怎的受宠但毕竟还有一个养大了的儿子。也就是说,这后宅内院之中,只要是敌人,就别以为没宠爱就可以得过且过,有可能最先收拾掉的就是你,因为没宠爱就没有法立住脚,正室不会帮你,丈夫不会信你,其他女人不踩一脚就是好的。所以,只要处在后宅,就没有什么争和不争的说法,不争也得争,即便起初不想争,和你绑在一条绳上的家族和丫鬟也会逼得你去争。六儿有些奇怪的看看突然呆呆的格格,知道这主子又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去了,格格是挺好伺候,也很早慧,就是有时会给人一种沧桑感,觉得自己伺候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这种违和感有时很严重,让人心疼。但好在这个主子不打人不骂人,只要你好好做事,从不亏待人,这样就挺好。
年秋月自己回过神时清歌都已经从厨房提了食盒回来了,她拿了块桂花糕小口吃着,喊来锦绣给自己读《论语》,惬意的样子让六儿松了口气,太太交代过,格格千万不能思虑过重,刚刚的沉思状态她又不能打扰怕吓到格格了,又怕格格想的太多,伤了神思,这样惬意点才让人放心。她不知道,年秋月刚刚的思考是她人生蜕变的必然旅程,作为未来雍亲王府的一员,而且还是举足轻重的一员,她必须树立自己争斗的理念,至少,她不能抱着得过且过的思想,不然会很快炮灰在宅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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