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放宽心,奴才这就去找婶婶探听探听。”
年秋月只是随口给年婉萍吐露一个消息,也算体谅她一个庶女的不易吧,毕竟同样是庶出的闺女,大房珍姨娘生的年婉如仗着年纪小可是比年婉萍受宠爱的多,没人疼的孩子早熟,年婉萍看人脸色的本事比年婉如可是高的太多了。
待到到了正厅,年秋月卜一进门,就迎上了一束很有敌意的目光,不用看她都知道必定是钮祜禄冰凝的,她自动忽略,给自己额娘西林觉罗氏行了礼,而后才给张佳氏和钮祜禄冰凝见礼,端的是举止得体,张佳氏和钮祜禄冰凝也只得笑脸相迎的回礼。若在平日,张佳氏是绝对会受了年秋月的礼节的,但今天不必往日,她只好只受了半礼,笑得有几分尴尬,“世侄女不用多礼,我带你冰凝姐姐来是给你赔礼道歉的,昨天是你姐姐不小心犯浑了,世侄女那么大度,肯定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
“钮祜禄伯母真爱开玩笑,秋月哪是那小心眼的人,只是...您也知道,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钮祜禄姐姐一个不小心可让秋月落了个不孝的罪名,秋月从昨天就不好意思面对我阿玛额娘,只好闭门思过。”她看了看钮祜禄身后的程嬷嬷,又道,“这是秋月自小学规矩礼仪时,当时的嬷嬷教我的第一条规矩,你说是不是,程嬷嬷?”
低头不语的程氏心里一惊,立即抬起头看向年秋月,迎上的是仿佛和当年一样的单纯的眼神,但她知道,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她只好讪笑,“年格格说的极是,嬷嬷当年就知道格格是个乖巧懂事的,不过,嬷嬷也教过格格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对吧?”
“哟,程嬷嬷您可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什么你不你的,纵然您现在是钮祜禄府上的人了,也不该这么的对旧主不敬啊,您这么一说可叫我家格格没法做人了,若不原谅您是不是该说我们格格不经人情了?可若是原谅,岂不是让我们格格没法给太太交代么?昨日换伤药时,太太见了格格的伤口,心疼的不住掉泪,我们格格觉得心里不舒服,饭都用不下了。”孟氏当即咬住话语的漏洞就开始攻击。
程嬷嬷不悦的看着孟氏,“年家可真是懂规矩,主子没发话倒是奴才忍不住就开口了。”
“程嬷嬷,这不是钮祜禄府,轮不到你来开口教训人,虽说你是做过我年家格格的教养嬷嬷,但该有的礼数却是不可少的,主子不想开口,由奴才代为传话可是可行的,莫不是你出宫久了,这些规矩都不熟悉了?”西林觉罗氏将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声音,对着张佳氏缓缓开口,“我若没有听错,钮祜禄夫人今日是来赔罪的,对吧,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讨公道的。我闺女可没说不原谅贵府的格格,只是暗示这件事要看我和她阿玛的意思,你们钮祜禄府倒好,一个嬷嬷就直接开始训斥年家了,我看不是来讲和的吧。”
张佳氏皱了皱眉头,放低姿态开口,“年夫人误会,是这奴才护主心切,犯了规矩,我们今日是诚心来道歉的,还望年姐姐体谅。”
“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今日,你家格格给我闺女道歉,让这孩子受惊吓的心平静一下我们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毕竟也是认识多年的交情了,也不好这样就交恶,张佳妹妹你觉得呢?”
“应该的,毕竟世侄女伤的那么严重。”张佳氏腆着老脸开口,同时示意女儿钮祜禄冰凝,钮祜禄冰凝很是不甘地起身草草的给年秋月行礼,“年妹妹,昨日是姐姐癔症了,对不住,还望妹妹海涵。”
孟嬷嬷嗤笑了一声,程氏立即瞪她,“不知么这位姑姑有何见教,主子行礼还敢发笑?”
“老姐姐息怒,我只是觉得搞笑,老姐姐的规矩是一顶一的,不过钮祜禄格格着礼行的...”
“孟姑姑慎言”,年秋月心底发笑,面上一本正经,“程嬷嬷当年教养过我,规矩是一流的,我的规矩你出见时不也夸赞了么?”她上前一步,虚扶钮祜禄冰凝,“钮祜禄姐姐快起来,妹妹担不起姐姐如此大礼,昨日的事,妹妹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请起。”
钮祜禄冰凝嘴角抽了一下,强忍着抽她一巴掌的冲动,“年妹妹果然大度,姐姐佩服。”
年秋月只是浅笑。
亲们,你们猜四爷知道了钮祜禄冰凝的事情会怎么对待这个即将入门的小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