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消息惊动京中其他人物的事,年家几天内陆续迎来了几位访客来看望年秋月,其中待得最久,看起来最真心的是富察凌蓉和兆佳氏优璇,这两位结伴而来,曼舞掀开薄薄的青云纱帘让两位千金进去,富察凌蓉看了看室内的摆设就啧啧惊叹道,“我早听说秋月妹妹是年家的宝贝,捧到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瞧这满屋的摆设,就知道此言绝对不假”,她指着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虽说语气是感慨,倒也不是羡慕,这让曼舞对她有了几分好感,想当初年婉萍来这儿时拿话语中满满的都是难掩饰的酸味。
在三折的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后是年秋月的卧室,听到富察凌蓉的话,年秋月在室内笑了,“蓉姐姐就会笑话我,我屋内的什么你家找不到,偏要来逗我”,两位姑娘就笑着绕过屏风踩着软地毯走了进来,卧床和小榻、妆台等之间是隔了一层珠帘的,圆润的珍珠每隔几个就是一个稍大些的琉璃珠子,珠帘最下方是打磨成水滴样式的琉璃,整个珠帘看起来很是精致,掀开帘子,帘动就会有珍珠和琉璃撞击的清脆声音,很是动听。
年秋月正靠着软抱枕在床上看书,听到声音就把书签加进书中,合上书,指着床旁边的两个青鸾牡丹团刻檀木椅子道,“两位姐姐请坐,等会儿我让清歌给你们端来些吃的喝的。”
“那敢情好,不过我素来是个嘴刁的,秋月妹妹你可别笑话姐姐”,听到有吃的,兆佳优璇眼瞪都大了两分,引来富察凌蓉的笑话。
“那是自然,我保管你能吃到很特别的东西”,年秋月眨眨眼很是俏皮的说。
清歌听到主子的话,就点头出去了,富察凌蓉走到床边,看了看年秋月包扎着的伤口,脸都皱成一团了,“这得多疼啊,你和她哪有那么大的恩怨,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姐姐说什么呢,有些人,一门心思想要别人听她的,如果不听,那就是得罪。我们年家本就是在四爷手下,这份得罪可就大多了。”年秋月苦笑了下,“我还要庆幸自己还小,否则就冲这张脸,差点被毁的就不是腿喽”。
“哪有你这样自己夸自己的,也不嫌害臊”,富察凌蓉纤指点了点年家小妹妹的额头,旁侧的兆佳氏慢慢接话,“秋月说的不错,若是她和我差不多年岁,依照钮祜禄冰凝的性格,秋月才会是她的眼中钉。”
大家都不是愚笨的,兆佳氏的话一落,富察凌蓉也转过弯儿来,叹了口气,“按照姐姐的意思,下毒的未必是钮祜禄冰凝,可是秋月这么小,能得罪谁呢?”
兆佳优璇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答话,年秋月则皱起了眉,那天她看到了钮祜禄冰凝和身后的一个侍卫对了对神色,显而易见的,流箭的事绝对有钮祜禄冰凝的手笔,但兆佳姐姐今天的话逻辑似乎也成立,何况好好的解药里面给下毒,还是这么不容易发现的毒,是钮祜禄冰凝一定要毁了自己还是有人想借年家的手打压钮祜禄格格,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她将目光投向兆佳优璇,要知道这位是准十三福晋,会不会知道些什么隐情也是难说的,兆佳优璇和年秋月的目光撞在一起,彼此都是如一潭深水,看不透都在想什么,接着,年秋月先笑了,“管她得罪谁呢,谁又没得罪过人呢,凭白地让人恼,还是说说最近的新鲜事儿吧,我这阵子一直在学习骑射,也没留意现在时兴什么款式的衣服首饰,蓉姐姐你个闲不住的,快给我说道说道。”
富察凌蓉就笑着把近些日子京城里时兴的款式给说了说,哪家出了什么新款衣服样式,哪家珠宝看着好看,哪家的点心好吃,兆佳优璇跟着插上几句,年秋月只是笑着,偶尔问上两句,看起来是真的很新鲜,站立一旁的曼舞表示真心佩服主子,明明不声不响接手了几家太太手里的铺子,还打理的很好,怎么会对时兴物件不熟悉,分明是为了和两位格格拉近关系。
很快,清歌拎了个红木雕花三层的食盒进来了,兆佳优璇探头看去,打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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