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小芳被弱柳画出的饼子填饱了肚子,那一丝丝不痛快就被抛到了脑后,很配合地按了手印儿,就见弱柳将卖身契一收,“你这名字不大雅观,听说你当时叫什么…蝶媚,主子说了,就用这个吧。”
年小芳嗫嚅着应下,心里波涛翻滚,年格格一个夜晚就把她叫什么都查出来了,她都查到了什么,好个厉害的。
弱柳将蝶媚放在了安心手下教习规矩,安心是个极其规矩的,打心眼里就厌恶这种预备爬床的丫鬟,听说还是个扬州瘦马,当即笑得很甜,“蝶媚妹妹啊,没事,你就跟着我好好学就是,这些规矩啊,我一点儿一点儿教会你,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
那厢,年秋月从雅安苑回去,就有金薇递来一张请柬,请柬上左边印着小朵的工笔牡丹,右边烫着十三阿哥府的印记,打开来,是十三福晋兆佳曦莜发的,邀请年秋月三日后去赏花看戏,请柬中另外加了一张纸,年秋月打开看看,笑了,“金薇,去打听一下,都请了何人”
晚上时,消息出来了,请的是各家的侧福晋,虽说办宴席的是十三福晋,但十三阿哥府里招待人的也是侧福晋,是年秋月的熟人富察凌蓉。得到到场名单的年秋月望月笑了,想起那张纸上的内容,她叹了口气,宴席是好的,戏也是好的,只是这好好的准备怕是会唱出比戏台上更大的戏目啊。
“格格,这蝶媚,您准备……”
“先晾她几日,不是跟着安心吗,多让她看看我那些衣服首饰,我还不信她会甘心就这么离开,过几日流言自会平息的,到时”,她对着扶风和弱柳小声叮嘱了几句,扶风就笑了,“好嘞,格格您放心,这事儿奴才和弱柳肯定能做好。”
“那必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和咱格格争男人,不害臊,那点儿心思奴才都能看出来。”弱柳撇嘴,“也不想想咱格格那么得王爷喜欢,会需要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种人,何必生气?”年秋月淡淡地说,这时,两个暗卫之一的鹰五突然出现在了屋内,把弱柳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年秋月皱眉,“鹰五,不是说不让你突然这么出现在屋里的吗,会吓死人的。”
“属下是一时间心急”,鹰五红了脸,不过皮肤太黑看不大出来,“属下从王爷那儿回来,爷说已经把事情和皇上说过了,估计最迟后日圣旨肯定会下来,爷说他在查是怎么回事,怀疑府里哪个女人和阿哥有关联。”
“不无可能啊”,年秋月葱白的手指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上划过,而后起身走到书桌上写了一封信,背过身就在印暗花信纸下方印了个小巧的唇印,“喏,拿去给你主子,顺便说我期待他看到信的样子哦,你也可以看看。”
“属下不敢”,鹰五俊脸上的表情一僵,“属下这就去”,他匆匆就离开,看样子更像是落荒而逃,弱柳待她走后,一脸的好奇,“格格,这是?”
“暗卫,四爷派来保护我的,谁不知道我已经招人眼到可以红眼的地步了”,她说到这样的情况却笑得很甜,“弱柳啊,你家主子教你一点儿啊,宅斗的最高级别在于不是你和人斗,而是有人替你来斗”
“恩?”,弱柳茫然,扶风的眼神却闪了下,想来是听懂了一部分。
见她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年秋月有些无奈,罢了,傻人有傻福,她给这丫头找个老实没太多心眼的人就是了。
“傻啊你,这次有人陷害咱格格,你看,王爷不就出手了?不过,格格,皇上不生气吗?”
年秋月抿唇一笑,没有回答扶风的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说呢,虽说圣意不能揣摩,但是哪里有人不揣摩圣意啊,皇上的心思也不难猜,她这个侧福晋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说她有问题某些方面上说就是说皇帝看人有问题,作为这么自负的康熙皇帝怎么能忍,何况…年秋月知道,四阿哥总是在太子后面收拾烂摊子在皇帝眼里最是忠孝,这次的事情可不只是自己失德,放御史台那群老学究眼里,那可是王爷浪荡不尊礼教了。所以……
扶风见主子没有回答,知道这是让自己去想了,就没有再说话,屋里静谧起来。(未完待续)
ps:年小芳这样的战斗力对于秋月来说实在不足以成为对手,不过秋月下章要开始对上自己的高战斗力对手李侧福晋了。话说康熙老头的心理其实很有意思的,不是吗?荷包的事情将要被弄出来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