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不知道四爷府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嫉妒的火焰,她陷入了新一轮的繁忙中,秋日里正是丰收的时节,各个庄子也到了收成时候,要核对账本,收佃户的租子还要将湖广那儿的特产送到京城来,当初卖庄子时年秋月留了几个庄子预备做实验用,这两年经过改良已经颇有成效,因此就会更加忙碌。
还没有忙利落庄子的事情,就有了新的事儿。年家有个远亲在广州经商,通过关系弄到了一批的西洋货,派人送到了京城年府,指明了要送到侄女手里,年秋月看着押送货物来的得意洋洋的管事儿就觉得头疼,偏这位还谄媚着脸道,“小姑奶奶,我家老爷说了,这可全仗着有您在才这么顺利拿到了这批货,旁的没个关系的就只有喝西北风去了,还不是因为咱家有您嘛,谁不知道姑奶奶最是得王爷喜欢,广州十三行的行长可不就得给我家老爷一丝薄面,老爷说了,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全仗着是您呢,这不,挑了些女孩子可能喜欢的东西,派了奴才给您送来。这一路上还要提防着抢道儿的,东西还不能磕着碰着的,奴才可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年秋月蹲下身,翻了翻几个箱子,怀表、手表、羽毛笔、圣经、钻石、油画颜料的,这还是挺齐全的,她用力合上了盖子,发出的碰撞声吓了管事一跳,见这位似乎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松口气,年秋月坐回椅子上,“有劳了,安心。让人把东西带下去吧,呆会儿我去挑挑拣拣,亲自给四爷府上送去。”
管事闻言很是高兴,知道自己这一趟跑得结果挺好,年家这是不计较这次用年家和四爷关系的事儿了,当即笑得就真心了许多,“老爷托奴才给年大人和年夫人问好。还带了一封书信给年大人。还请格格帮忙传递。”
安神上前接过密封好的信,摆了摆手,这管事就很聪明地下去了。想来是离开去京城的铺子里了。
她离开,年秋月就气得摔了青边瓷杯,“什么都不清楚的也敢乱攀交情,四爷的关系能用吗。指不定现在谁正在爷面前给我上眼药呢,真是猪脑子。四爷的大腿有那么好抱现在岂不是早就一群的一品大员了,没看那李家的、武家的、宋家的连个窝都没挪过,那李文烨多少年了还在那知府的位置上蹲着呢。”
西林觉罗氏这才听懂女儿的意思,难怪刚才女儿眼底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她皱眉,“李侧福晋和武格格她们娘家也不可能一丝好处都没沾四爷的。你是不是多心了?”
“哎呀,额娘”。年秋月嘟起了嘴,“您不懂,这不一样,阿玛呢,出去会友只怎的还没回来,那几家沾利是一直以来都沾着,咱年家好歹也是二品大员之家,哥哥外放还是巡抚,加上我被封为侧福晋,年家固然荣耀,但也同时被推到了浪尖上,而立之年就做到了巡抚的位置,眼下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年家呢,能和个知府人家一样嘛。”
西林觉罗氏也反应过来,很是不满地道,“这坏事的,偏偏还是年家族里的族亲,那你说怎么办?”
年秋月皱眉,坐在座位儿上,葱白的手指不自觉开始叩击桌面,这是她陷入思考难题时的习惯,二十多下后,她停下了动作,“额娘,将东西分成几份儿,我明日就求见太后娘娘,另外给诚亲王府、四爷府还有八阿哥府以及十三阿哥府各送些,四爷那儿我亲自带了礼物分给府里各个主子,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收了礼还给我上眼药的混蛋。”
“这主意好,哪家没有个收孝敬的,格格,您还要再给太子那儿送些,就说是给乌金侧福晋的。”孟嬷嬷提醒道。
年秋月眼睛一亮,“嬷嬷提醒的是,我都忘了还有乌金兰泽,这个再好不过了,我立刻让人准备”,她对着安心和安神两个仔细吩咐了几句,就率先去分礼物去了。
等她弄好带着礼物到了四爷府,王昆总管有些尴尬地领路,边小声道,“爷在李侧福晋那儿,说是弘时小阿哥有些不舒服。”
年秋月了然地点头,“严重吗,可有请了太医,若是严重最好还是叫太医来看,小孩子家的最是娇贵,一点儿小病都不能疏忽的。”
王昆陪着笑,“年主子说的是”,这时,斜刺里有一个尖锐的女声,“王总管你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她算哪门子的主子?!”
年秋月有些吃惊,但面上只是一闪而逝的诧异,顺着声音而去,看见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儿,一身的朱色旗袍,金簪子左右各插了三根,此外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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