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何太太的表情变了几变才让自己挤出了笑,“我还记得你额娘说你打小就要自己选衣服,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会挑会选。”
“衣服这回事就那个样子,我不比何太太,给思雨姐姐挑的衣服这么多年都一如既往,我这人没那么专情,就喜欢没事了变变。”
被年秋月给损了何太太还没有听懂,而是道,“这可不是我喜欢,她自己选的,她就喜欢那种。”
年秋月抿唇笑,没有说话。倒是那个王太太笑了,“她自己选的,那也得有的选啊。”
年秋月忙完自己的事情,连看都不再看她们,只是仔细看了看换好腰带的何思雨,满意地道,“不错,挺好看的,整个人都变了,就应该这样才对。风娘子,把这件衣服和这个腰带装好,记在我账上。思雨姐姐,我过几日忙完家里事再去找你,打从当年第一次见你,我就想送衣服,不过是出了点儿事。没过多久何家就离开了。”年秋月说到这儿。看了眼何太太,眼里的不满很是清晰,何太太不由心里打鼓。
“年妹妹。多谢,只是……这么贵的衣服”,何思雨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贵什么贵。不值钱,给你你就收着。”
“对啊。何小姐,你就收着吧,这件衣服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也就是好看。款式特别适合你,你要是不收可是不给我家格格面子。”安心插话说了一句,何思雨这才点了点头。“如此,多谢妹妹。”
“这就对了”。年秋月起身,梧情动作很快地将狐皮垫子给收好,“格格,可是要回?”
“恩,画了绣样就回”,年秋月挽了挽袖子,走到桌子前,衣服已经平摊好了,旁边放着眉笔,年秋月皱眉,想了想,抬手,挥洒间凉亭、春雨、栏杆、湖水等景致从笔下一点点儿出来,分外的写意,“风娘子,这件衣服不需要太好的绣工,但一定要由最会搭配色彩的人来绣,需要细致的分辨同色系的丝线,我是信任魅悦的,可别让给我失望。”
风娘子满眼都是佩服,“您放心,放心,但是这幅图就让人爱不释手啊,绣不好就是暴殄天物,我们魅悦一定用最好的人手去做。”
“恩,不用太赶,给你们一天半的时间就是,后日布政使夫人设宴我要去,这件衣服到时要用到,辰时前送到年府就是。”
“哎,好咧,不敢着做就是最好的了,一准儿不会出错。”风娘子听到这很满意,风景图不好绣,虽说这幅图不需要完全填色,很多需要线条勾勒就成,但毕竟是给贵人的,一晚上时间还怕做不好。
伙计递上干净的湿毛巾给年秋月净了手,安心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儿,打开来,淡红色的膏脂发出的味道浓淡正宜,年秋月拿指头挑出来一点儿抹在手上涂抹开,梧情则递上小巧的手炉,安心将厚的素白貂皮披风给年秋月系好,带帽子的披风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看着就暖和,当然,也颇为富贵。
“何姐姐,你在府上好好歇着,过几日我给你下帖子,早就听说你最是擅长做脂粉,别忘了带给我几盒儿。”
“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何思雨笑着回答,眼睛里却是感激,因着这位这句话,至少最近几日,年家格格没下帖子之前,自己嫡母是不能训斥自己摆弄胭脂水粉的,甚至还可能催着自己去做脂粉,真好。
年秋月明白她的感受,遂回以一笑,几位太太忙起身和这位京城的贵人说几句话,最后把握机会刷一下存在感,待到年秋月一离开,那位王太太就先开口了,“何太太,看情况人家不是很喜欢你啊,我听说你们家原先到甘肃可是得罪了这位的额娘,是不是啊?”
“你听谁瞎说的”,何太太的表情一瞬间有些不自然,很是不乐意地反驳道,“没的听人胡说八道,要是得罪了她,她怎么会和我们家思雨这么青眼有加。”
“切,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人家那是看不惯你对思雨这个样儿”,方太太不屑地看了眼何太太,“别以为家里出了个太子的侍妾就怎么的了,年家这个将来可是王爷的侧福晋,朝堂上风云变幻的,谁知道太子”,方太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场的夫人都是官太太,有知州夫人,有知府太太,大家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说这个敏感问题,但谁不知道啊,太子和当今圣上的关系听说可不大好啊,何太太脸黑得难看,却也没敢说什么。(未完待续)
ps:何家不会这么快就倒,何思雨是会有个好一点儿的归宿的,但何家其他人就......何太太是不不讨人喜欢的人,反正对于这个人物,漠暄自己就很嫌弃,只是一本书总得有些正反面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