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蘅芜院里出来,四爷就忍不住地对身边的丫头道,“如何,可是出了这口气了?”
年秋月笑意盈盈,“本就是她不对,妾身也没做什么,也就是落落她的面子,大冷的天儿还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哪个心里会舒服。”
“你个小心眼的丫头。”四阿哥有些宠溺地说,接着给她紧了紧披风,两人一同回了梧彤院,进了院门,得了消息的孟氏见到带着微笑的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旁侧的彤情洋洋道,“我就说四爷绝对没有恼了主子,嬷嬷偏不信。”
孟氏看了她一眼,“小个小丫头片子,嬷嬷我这不是担心主子嘛,主子回来了,快去伺候,夜凉,去端碗姜茶去去寒气。”
彤情应了声,不多时却端着没有动的茶水回来了,见孟氏投以疑问的表情,她脸一红,“四爷和主子在屋里......也不怜惜下主子,真是的。”
孟氏先是一愣,继而一喜,“这可是好事,说明主子受宠,明早你记得拿上太太给准备的药膏,给主子涂上。”
彤情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主子什么身体她们是知道的,这王爷也不知道忍着点儿,这才第一日就这么......
第二日清早,四阿哥先醒来,看了眼身侧睡得很甜的小女人,唇角弯了弯,接着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等候的两个大丫鬟和苏培盛忙进来,苏大总管亲自伺候着四爷更衣洗漱,那厢梧情走到床前,摇醒了年秋月,“主子。醒醒,该起来了,今日还要去宫里呢。”
被她这么一摇,年秋月立即就醒了,昨夜被四爷那么着折腾,本来还有些认床的她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会儿还有些不想睁眼。但不得不还是爬了起来。这一动,她就觉得有些不对,昨夜里火辣辣疼的地方竟是有些清凉。全身的酸痛也少了许多,她有些惊疑,就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正在给她更衣的彤情笑得很甜。“主子,王爷可真是疼您。昨夜您都睡了,还是王爷亲自抱着您泡了会儿药浴,又给您上的药。”
年秋月的腾地一下就火红,不由往四爷那儿瞥了一眼。恰与对方看过来的促狭的视线相遇,顿时羞涩地回头,有些恼羞成怒地训斥自己丫鬟。‘怎么那么多话,还不快把水给我备好。误了时辰你就陪着我这个做主子的一起挨骂吧。‘
彤情吐了吐舌头,知道主子这是脸上挂不住了,忙手脚麻利地把衣服给她穿好,自有人端了温水放在缠枝牡丹的盆架上,年秋月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时,那位尊贵的大爷已经收拾好很久了,就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美人对镜梳妆。年秋月从双侧雕吉祥云纹铜镜里看到此景,禁不住吐槽,‘四爷那么闲,不如就给小女子描描眉如何?‘
见对方含笑起身,她瞪大了眼,‘别啊,小女子就是随口一说,今日可是要见贵人的,四爷若是手稍微滑那么一下,丢的可是满府人的脸啊。‘
‘你这么一说,爷还真得动手亲自给你画眉不可了‘,四爷上前,从彤情手里接过螺子黛,蹲下身子,专注的眼神让年秋月不能直视,干脆闭上了眼,一副请君随意的架势,闭上眼的年秋月看不到面前人的表情,因此触感就更加明显了,能感受到温润的呼吸浮过面颊,螺子黛中额头处划过眉毛,明明很快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好久,感觉动作已经停止,她正要睁眼,却有唇间触碰感震得她呆楞了,四爷他...他竟然,怎么可以这么流氓,年秋月睁眼,明媚的眼睛此刻水汪汪地在无声控诉对对面人耍流氓的举动不满。
‘没人敢看,不会有人知道的‘,四爷放下了螺子黛,细细看了看佳人的脸,‘好些日子没给额娘画眉了,还好技艺没有生疏‘,继而看到小女人对着铜镜端详,他皱了下眉,‘这镜子也太模糊了,照不清楚人,苏培盛,爷记得库房里有地方进贡上的洋人的水镜,你记得今日给你年主子送来。‘
一屋子低头装鹌鹑的奴才中,苏总管淡定应声,‘奴才待会儿就去库房把水镜找出来,年主子回来一准儿就能看到。‘
待到收拾利落,年秋月带了梧情要去牡丹院给四福晋请安,四爷一整衣摆,‘爷陪你一起去。‘
年秋月立即笑得没了眼,既然这位爷要去给自己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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