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点的,也不知道怎么弄进去的,但细看却是能看出来和玉佩的光泽是不一样的。那人拾起来一块儿仔细端详了下。回身对着恭亲王回道,“爷,这正是前朝工匠最常用的手段。此物有问题。”
年秋月身子开始颤抖,孟氏忙上前半步,“王爷,我家主子身子经不起折腾。还请让我家主子先回床上歇着,要不是王爷到来。我家主子是不离床的,太医嘱咐了不能累着、惊着、吓着,您可以在此细看,有什么需要问的。这两位姑娘是日夜伺候的,没有不知道的。”
常宁一看,可不是嘛。这丫头脸色分外难看,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今日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自是忙让年秋月躺回去歇着,这边儿就让人请四爷回来。
四爷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是知道自己五叔负责调查这事的,以为有了什么线索,忙赶回来,常宁刚把事情一说,四爷就怒了,眼里蹦出血丝,“五叔慎言!”
“你小子,我会给你说谎吗,你老子都已经知道了,正说确定了就找你谈谈,我也知道你受不了这个消息,要我我也接受不了,但这些都是明晃晃的证据,不然你给我说,会是怎么回事。”
“额娘必然是被冤枉的”,四爷红着眼不信。
“放屁”,常宁是一个在外的逍遥王爷,是不怎的遵从京城那套规矩的,说话也是一惊一乍吓死个人,“要说宫里那是被冤枉的,我还相信,你给我说,这些也是冤枉的,莫非是你媳妇冤枉你老娘?!”
此话一说,梧情、彤情和一干下人就通通跪在了地上,“还请王爷明察,主子不是这样的人。”
“够了,他自己知道”,常宁没好气地说,而后看着四爷道:“你自己想想吧这些证据我都带走了,你媳妇刚才好像被吓得不轻,要不去劝劝,要我说你就想开点儿,什么样的娘没有啊,你和你娘也没有多深感情吧,得了,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你汗阿玛还等着我回话呢。”
四爷愣愣得,跟没有听到似的,常宁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带着人离开了。他理解这种感觉,想当初自己知道自己额娘给自己每天下药让自己身子不好,借此将自己汗阿玛从董鄂妃那儿给截胡过来时,心里的打击不比这侄子少,唉。
常宁心里不舒服得离开,四爷呆愣愣从打击里出不来的时候,年秋月在做什么呢?在偷笑!你没看错,真的是无声地偷笑。
派常宁查案的消息她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常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到了,干娘那可是多久的包衣世家了啊,什么事情不知道,真是天都在帮助她,谁也没有想到常宁这个做叔叔的会来看她一个侧福晋,是不是?所以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儿,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儿却是真的很让人气愤。年秋月想到这儿,面上的笑容就都收敛了,幕后的人不是德妃,但却真和德妃有些关联,据几个家族势力联手查出来的事情,德妃的确和一个人联手了,出主意和提供做法的人目前不知道是谁,反正不可能是德妃这个养尊处优的妃子,毕竟这个术法前期是需要人以鲜血喂养的啊,德妃才不会舍得呢!
到底是谁,目前还得等怀远大师来之后再说了,年秋月也很无奈,却听得梧情进来,“主子,四爷神色不大好地离开了。”
年秋月眨眨眼,“去哪儿了?”
“好像是...去福晋那儿了”,梧情有些不大敢说。
“哦?”年秋月更是疑惑,却没有说什么,只让人下去了。心里却是直嘀咕,福晋,去福晋那做什么了?
去做什么?去算账?那当然是不可能,是去让乌拉那拉氏将德妃赏赐的东西都给找出来,而后都给打包带走了,年秋月听到这消息时候,神色那叫一个晦暗不明,孟氏悄悄凑近,“主子,您做的手脚会不会......”
“我做什么了?”年秋月扬起笑容,“姑姑不要乱说,咱们娘娘要怪就怪自己是个懒得在自己四儿子身上费力气的人吧,赏赐一个宅子里的人东西还跟搞批发似的整些一样的,都是些过时的料子了,还好意思天天跟多喜欢这个儿子似的,我不过是找人换了几匹料子,剩余的那些首饰啊、偶尔的料子啊,该有问题不还得有问题嘛!”
她就这孟氏的手吃了几口茶,“姑姑你就是胆子太小,那几个奴才知道什么,唯一知情的还已经被李氏给打死了,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给弘时阿哥送的东西里偏偏怎么会有虾皮,坏了主子的忌讳。”
孟氏点头称是,心里却是哀叹,主子这是越来越有手段了,从前还会顾忌一下奴才的命,现在除了自己的人,已经是能怎么利用人就怎么利用人,下手情理起来也是丝毫不手软了,实在是让人心里胆寒的同时又觉得心疼。本该是爹娘兄弟宠着的贵女,再嫁个好人家,一帆风顺的,结果却是这样频频遇到挫折,如今成长得越发快了。
年秋月哪里知道自己的嬷嬷正在这般纠结和感慨,她还在发愁这怀远大师怎么还不来,这孩子越来越大了,自己身子是越发受不住了,这点儿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她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定是不好到了极点,她已经好些日子不穿往日那些亮色衣服了,免得跟个野鬼似的吓人,她心里怎么不恼怒,好好的刷技能让自己变得这么好看了,各项技能也日益接近满分了,眼见得离目标越来越近了,怎么出现了个诅咒一样的玩意儿,若是医药吧她还有技能,这诅咒算个什么东西,简直是......别让她知道是谁,否则,她一定让其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