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都红了,西林觉罗氏在心里叹口气,嘴上却训斥年遐龄。“你这老头子,我就说这件事交给我去打听吧。你非要自己揽着,真是...一个老爷们儿的,也不怕别人骂你嘴碎。我都说了闺女已经大了,内宅的事儿你还不一定明白。以后啊,这事儿还是我的。”
“额娘,您也少操些心。陪着阿玛一起做做五禽戏,走动走动。过上两年,孩子大了,那是肯定要缠着您二老的。”
两位老人笑笑,年秋月将孩子放在她们身边,两位老人就陪着孩子嬉戏起来,也就没有注意到年秋月的目光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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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回年家得到的讯息,年秋月已经明确了一件事,有人已经针对这个神医一事开始兴风作浪了,而且...此人肯定还是不想让自己好过,也不想让四爷府安宁,不然.为会将自己承诺皇上找神医的事儿变成自己答应了皇帝一定要找到神医,这两句话听起来似乎是一样的,但绝对是不同的!
这件事困扰了年秋月好几日,但是确是无法确定具体是谁,实在是谁都有可能。这种感觉很让人烦恼,同时也很让人无奈。
在二十天的期限只剩下五天的时候,四爷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带回了府,因着为了做戏的逼真,这段时日,平均每天都会有三四个人被带回府,府上的下人们从开始的稀奇到现在已经习惯了,因此也就和没有看见一样,因此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年侧福晋的梧彤院传出来此人确定了身份,就是神医时候,整个王府的人都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好长时间后,下人们才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
消息传出去时,皇宫是兴奋的,十四阿哥府是低气压的,十三阿哥府是半喜半忧的,但是有一个府,看起来是很兴奋的,竟然第一个来道贺了,但是怎么看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年秋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作为女人的第、六、感(怕是敏感词,就隔开了,不是强调哦),但是四爷那儿却是没有一丝感觉。年秋月为此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八爷这次没有带着福晋,一来就对着神医献殷勤,同时对着四爷和年秋月大加感谢,甚至带了重礼,礼单之重让年秋月默默在心底咂舌,两方约定了等神医给十三阿哥看了病就去八爷府上,八阿哥这才满意地离开。他人刚走,四爷就冷哼了声,“他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真是解气!”
年秋月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看了眼这位找来的据说很是可靠的大夫,见对方没有多余表情,她的心稍稍放心了些,但是还是觉得不大自在。她呼唤系统君,但系统再一次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没有应答。
当晚,年秋月并没有睡好觉,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四爷就让人将年秋月给喊醒了,年秋月睁开眼时候,吓了彤情一跳,“主子,您昨夜没有睡好,这眼红得....全是血丝。”
年秋月笑了下,“许是没有睡太好,不停做梦,睡得有些不大踏实。”
彤情点头,有些心疼地开口,“若是往日,主子爷肯定也不会让奴才们喊醒您,不过,爷说今日一早他要带着神医去早朝,皇上应该会在早朝后去十三阿哥府看望十三阿哥,让您早些做准备,莫晚了,奴才服侍您洗漱吧,先拿热毛巾敷敷眼,想必能好受些。”
“也好”,年秋月揉揉自己的头,立即有云屏很有眼色地上前给她按捏起头部来,几个奴才一齐出力,很快将年秋月给伺候好了,梳妆完,天色才刚大亮,年秋月瞧了眼天,心情就觉得有些压抑,古时候没有天气预报,都是看星象和云来判断一天或者一段时日的天气的,今日的天,应该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了,却还是阴云密布的,怕是要下雨,瞧着远处的云黑得和那没有洗净的笔一样,似乎还正在一点一点向着这个方向移动。
“这天怕是要下雨啊,彤情,出门时候记着捎带把油纸伞,莫要主子被淋到了”,孟氏也瞧了眼天,嘱咐道。
“哎,我记得了”,彤情脆生生应下,几位丫鬟又陆续上了简单的饭菜,服侍着主子用了,年秋月这才去了十三阿哥府,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有等到四爷和皇帝过去,她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一向爱笑嘻嘻的十三阿哥也皱起了眉,想了又想,又熬了一盏茶功夫后,索性派出人手去宫门口打听消息。
这出门的人走到一半就回来了,脸色都白了,“不好了,李总管带了一群大内侍卫来了,看那架势,不妙啊,主子。”
年秋月的脸色也白了,之前心里的那丝不安已经扩大到了极限,十三福晋兆佳氏和府上其他几位女眷的脸色这会儿都不是简单的白了,瞧着若不是因为教养和规矩问题,这会儿有些人该哭了。
李德全很快赶来,看了眼年秋月,有些歉意地道,“年侧福晋,咱家也是奉旨,眼下四爷和您都有欺君的嫌疑,八爷上了折子参了您和四爷一本,如今人证都有了,皇上有旨——”
年秋月定了定神,跪地,恭恭敬敬地听李德全念道,“皇上口谕,着令雍亲王府侧福晋年氏入慎刑司等候审查,即刻带走,十三阿哥府有串通欺君嫌疑,念及府中病人病情严重,特暂且禁足。”
“臣媳听旨”,在外人眼中,年秋月看到了自己此时的平静,兆佳优璇和富察凌蓉的眼神都满是惊惧和担忧,但年秋月此时竟然有一种想要笑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了刺激的缘故,因此,她起身时候,只;来得及和身旁一起跪着的兆佳优璇说了一句话就被带走了,兆佳优璇直到她的身影不见了,耳边还一直回放着这句话,“你记着,无论如何,咬死了牙关,没有欺君,一切都是陷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