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在卧榻上趴下,由着年秋月给他按摩,他心情放松了,跟着身子也放松了,自然就有心情理会一些事儿了,“李氏在给弘时选通房?”
年秋月正在给他捏肩的手顿了下。“可不是嘛。折腾两天了,还说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就去宫里求哪位娘娘赏赐两个宫女。”
“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四爷没有说明白,年秋月却是听明白了,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翠薇的事儿。李姐姐就想着给他选两个通房,他兴许就收着心了。”
四爷很不高兴。“真是丢爷的脸,爷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儿子,吃喝赌的,真是气死爷。”
年秋月默默翻个白眼。你养?你有养过吗?
四爷回头看她,“翠薇....”
“爷想都别想,翠薇是在外面许了人家的。我想着过几年还她良籍,放她出府嫁人呢。甭管您怎么认为,三阿哥那样的人,我可不认为是良配,谁求都不成,看李姐姐的样子,也是不高兴自己儿子看上了我这院子里的丫头,左右蘅芜苑里丫鬟多了,就算找不出来合意的,还有其他院子呢,我相信这么偌大的一个亲王府,还是有不少愿意跟着阿哥的丫头的。”年秋月表情很是认真,四爷叹口气,“不过一个丫鬟,你这护短护得也太厉害了,连爷的儿子都嫌弃上了。”
“那又如何?”年秋月将他的头给扭过去,“躺好,正给您按着呢,被乱动。”
“爷能耐你何,左右不过是个丫头,过上些日子弘时也就忘了。只是....这弘时整日不念书,倒是斗蛐蛐、斗鸡、遛鸟的,爷真是眼不见心不烦,总不能次次都拿板子揍他把。”
“那依着您的意思,我将这翠薇送给他做通房,他就能收了性子安心读书了,得了吧,我的四爷,您什么时候也这般自欺欺人起来。再说了,一个爷们儿,看上自己长辈屋里的丫头,还有没有规矩了?”年秋月杏眼一瞪,四爷立即乖乖躺好,叹口气,“爷也是关心则乱,爷最近一直寻思着将这小子扔给你二哥,让你二哥好好操练他一番,你看如何?”
“只恐怕那边儿李姐姐会哭天抢地的,保不齐还会以为我又嫉妒她的宝贝儿子”,年秋月手下用力,口中的话软绵绵的,却是满带不悦。
想起李氏那个脾气,四爷顿时觉得头大,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次次他前脚教训了弘时,后脚李氏就来梧彤院门口闹腾,久了,秋月都不愿意和自己谈论弘时的问题了,“李氏你就不必理会她,事关弘时的前途,由不得她胡闹。”
年秋月在四爷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李姐姐哪里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跟着我二哥受苦,粮草押运来回奔波,风餐露宿的,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提防那些小人算计。爷若是想让三阿哥锻炼也未尝不可,只是千万要和李姐姐说清楚了,跟着我家二哥那个不大守规矩的,定然是吃苦头的,她若是不放心也就罢了,莫要您前脚离开府,后脚她就来我这儿说酸话,让满府的人都看了笑话。”
四爷嘴角抽搐了下,“你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真是让爷又爱又恨,李氏来哪回你吃了亏?”
“费心,小棉袄如今越发大了,开始问东问西的,我可没想让她现在就接触这些里里外外的纷争,孩子小时候就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李姐姐若是隔上几日来闹一闹,我怎么和女儿解释?!上次的事儿我就磨了三天嘴皮子,才没有让这丫头继续问下去了,你家这闺女可真是磨人精,鬼精灵,可不是好骗的主儿,不然四爷您老每次负责解释这些事情?”
提到自己闺女,四爷蔫吧了,这丫头的脾气扭,奈何虚岁四岁的一个孩子,有些问题磨破嘴皮你也很难解释清楚啊,他点头应下,“爷自有法子让李氏不再撒泼胡闹。早年是为了弘时的面子,以后不会了”,他在心里暗道,弘时一走,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李氏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也该清醒清醒了,弘时那性子再不下功夫打磨,往后怎么办,莫说是做正事了,就是不惹事那就是好的了。
四爷是个有野心的,心里很清楚齐家治国平天下,在汗阿玛心里那是齐头并进地,都是很重要的,眼下他做到了孝心、忠心,办事很尽孝都是不错的了,只是这孩子却还是比起别家的孩子差了些,想想八阿哥府、十阿哥府、十三、十四阿哥府的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再看看弘时,四爷只想拿东西挡住自己的脸,爷不认识这熊孩子,想他一个在朝堂朝外都是守规矩的一个人,怎么教养了这么个孩子,放在汗阿玛眼里,会不会觉得自己连儿子都管教得如此失败,定然也管理不好一个国家。
四爷想到这儿心里很不好受,但他转而想到自己另一个儿子,他心才舒服些,别看汤圆才四岁,一举一动可是规规矩矩的,人又聪明好学,这才像他胤禛的孩子,不丢脸面和士气。说明爷也不是不会教孩子,都是李氏那个慈母养残了自己儿子!
四爷想到弘晗和虹娴,眼中就多了几分柔情,突然翻身,一拉年秋月的手,就让年秋月跌倒在了自己怀里,年秋月有些薄怒,“爷这是做什么,还没有按完呢。”
“不急,丫头,咱们再生个孩子吧!”四爷眼里满是热切。
年秋月皱眉,“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青天白日的”,她狐疑地低头看了眼四爷的某处,四爷本来没有其他意思,被她这么一瞧,那脸色就变了,眼底慢慢蕴起了欲|望。
很快,屋里传来了让外面丫头脸红耳热的声音。四爷可真是疼爱主子,这大白天的,也不.....还好王府严密,传出去两个主子还要不要脸面了,真是羞煞人也。
ps:李氏该找事了。主要还是四爷不会哄女人,说话有些直白了,打破了这位的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