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儿子将来和府上几个兄弟也闹到这个地步。再退一步讲。年额娘不是个好欺负的。额娘明里暗里的,哪次占了便宜了,我倒是想让您听儿子一句劝。别多事。”
李氏将这话听完,那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听到最后忍不住落泪,“嬷嬷你听。这可是我自己十个月拼死生出来的孩子呢,竟然这样...这样教训自家额娘。我可是一点儿活头儿都没有了啊,这是要我的命啊。罢了罢了,你如今大了,听了那些个酸秀才的话。竟然是连额娘的劝都不听了,左右也是要跟着年家学习本事的,不如你趁着还没有走。去梧彤院巴结那位吧,喊个额娘。人家没准儿就真当你是自己儿子了,还能给你个好前程呢,何必跟着我这个过了气儿的人呢。”
弘时见他额娘的样子只觉得头都大了,“额娘,你别哭啊,儿子没说不要你啊,儿子就是随口一说,儿子明日一早就要走了,往后也不能天天在您面前尽孝,这不是想让您好好的吗,儿子也能放心了。您别哭了,被人看见了丢您侧福晋的威严和脸面......”,他怎么劝,这边儿李氏那眼泪跟水珠子一样一串一串地掉,急得弘时脸都憋红了,“额娘,行了,我答应您,好好学些本事,回来再和弘晗争位置,啊,你别哭了。”
“当真?”李氏帕子放了下来,红着眼看自己儿子。
“儿子都答应您了,您还不信?”弘时很是无奈。
“那好,我给你说,去了军营.......”,李氏见儿子总算听自己的了,就一句一句交代起来,听得弘时方舒展开的眉头皱得比方才更紧了,“额娘,你这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这可不能听您的,吃了败仗大家都要吃罪,没准儿连咱们王府都要牵连住了。”
“你别吓唬我,我又不是真什么都不懂”,李氏皱眉,“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弘时退后两步,“不行,额娘,这个儿子就是自己去死也是不能答应您的,您要执迷不悟,儿子现在就去禀报汗阿玛,此事责任重大,由不得额娘儿戏。老祖宗有言在先,妇人不可插足政事,额娘,你越俎代庖了。”
“什么组什么袍的,你别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李氏一撇嘴,“看来你是不答应了?”
霍嬷嬷这会儿听出些名堂来了,忙上前道:“主子,三阿哥说的也有理,这孩子大了,就不比小时候,逼不得啊。主子不如好好养身子,这些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她一边劝,一边给李侧福晋使眼色,李氏只好作罢,心里却是不甘心的,将年秋月恨到了骨子里,连带着四爷一起恨上了,将弘时带去前院,恐怕就是那个贱人挑唆的四爷,四爷也太偏心了,什么都听那个狐狸精的,瞧瞧,这才多长时间啊,弘时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张嘴闭嘴都是什么礼数、规矩的,越发像四爷了。
李氏放了弘时回去休息,自己回蘅芜苑后左思右想心里都不顺畅,还是霍嬷嬷哄了她,说是过几个月哥儿在外头吃了苦头就知道主子对他好了,就该不排斥这些了,看多了、经历多了阴私,就没有那么心善了,李氏这才心里舒服些,纠结累了就睡下了。
年秋月这边儿却是不知道大家依次离席后的事情,她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怀孕?进了屋子后,她就招手唤来了梧情、彤情两人,“我每日喝的药你们确定没有假手他人?”
早在她干呕的时候,两个婢女就觉得不妙,那会儿就对好了眼神,如今听得主子问了,两人就什么都不说,先跪下了,年秋月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么看....那药确实有问题,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梧情咬咬嘴唇,没有说话,彤情抬头看看自己主子,见年秋月脸色难看,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了,年秋月脑海里转了几圈就明白过来了,“四爷怎么知道的?我不是让你们小心些吗?”
彤情低头,“奴才也不是故意的,那天....方太医恰巧来给四阿哥诊脉,奴才正在熬药,他闻到了,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奴才也没有多想,谁知道...”,她不再说下去,年秋月扶额,很是郁闷,那还用想啊,方润是四爷的人,却不是她的人,定然是他发觉了什么告诉了自己主子,四爷就让他想个法子瞒着自己换了药呗。她这会儿明白过来了,难怪近来吃药时候都是那两个孩子在身边玩儿,这是四爷故意让自己费心些,不怎么注意药的变化的,真是......她甚为无语,那技能也是自己有意才能察觉的,又不是随时随地自己开外挂检测的,这一不留神竟然被四爷给坑了,也是自己太自信自己的医术和院子的严实了,竟然忘了这个世上还有意外这个词汇。
她摸摸自己肚子,看了眼地上还跪着的丫头,“起来吧,这次有爷的原因,我就不怪罪你们了,下不为例,若是爷再威胁你们或是怎的,你们也要记得同我说,我是护不住你们还是怎的。”
梧情默默点头。
彤情抬头,很是羞愧,比起梧情,她是年秋月的陪嫁丫头,这才却没有站在主子这一面儿,她多少内心是惭愧的,见她神色,年秋月眉毛一挑,“你这丫头,你是我的陪嫁,四爷能将你怎么样,你却还瞒着我,真是该罚。”
“奴才..奴才也是觉得多子多福”,彤情很是委屈,别家都是恨不得多生几个,怎么自家主子却要避孕,这小主子们都已经三四岁了,也该再要一个了。
年秋月眼一瞪,“别你觉得、你觉得的了,我才是主子,再有下次我给你发配庄子上去。”(未完待续)
ps:李氏是不会死心的,她家世一般,又是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多少远见卓识,也没有多少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