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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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这厢很烦躁,耿氏在他面前哭诉了好长一通,她说的四爷也不是不相信,但要说完全相信依着四爷的脾气也是不可能的。他就听完什么都没有说就让耿氏离开了。耿氏也不知道四爷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也只好离开了。
还好,耿氏的丫鬟比较机灵。冬竹在旁边安慰道:“主子,您也不用太担心,奴才听说府上那个金奴老宦官,那可是审讯上的一把手。没有人能瞒过他那双眼,若是春生家的媳妇真的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儿。一准儿能被问出幕后人来。
诚然,冬竹在说这话是时候春生家的还真就在地牢里被审讯着,大户人家的丫鬟从伺候人起就吃住不差,这奴才又跟着耿氏当了陪房。在王府里伺候人,吃住比起之前又上了一个档次,做了管事娘子后。还有底下人孝敬着,养的是白胖白胖的。哪里受得住刑罚,几棍子没有打下去就全都招了,但是.....招出的这人却是半个月前失足落水的一个丫鬟,还是个不起眼的三等丫鬟,四爷得到消息时将金奴给骂个狗血喷头,“这样的事儿还要
爷来教导你啊,金奴你莫不是这些年安逸日子过惯了,连办案都不会啊,继续审下去啊,丫鬟死了不还有她老子娘吗,不还有兄弟姐妹啊,这人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金奴面带愧疚,“主子,不是奴才不会办案,只是....这丫鬟是打小被卖到王府的,因为不是家生子,这才没有给安排重要的活计,连主子身边儿都不让她凑,您给奴才再宽限几日,奴才肯定能找到新的线索。”
四爷挥挥手,“你快些,你年主子如今怀着身子,金贵着呢,在庄子里呆久了也不知道这身子能养成什么样子,爷不肃清府里就不能安心,皇上那儿还等着知道结果呢,你手脚麻利些,脑子机灵些!”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查她素来和谁交好,有没有什么能注意到的”,金奴擦一把头上的汗,只觉得压力山大。
“滚下去!”四爷摔了一个笔洗。
王府再度动荡起来,耿氏心里总算能安然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这把火会冷不丁烧到人,人人自危。
三日后,有消息放出来,说是已经查到了那丫鬟生前和谁交好,听说她生前曾将部分东西交给过一个手帕交,是远房的亲戚,被卖到了礼部侍郎府做了丫鬟,那丫鬟手里应该有些个证据。大部分人松了口气,但是蘅芜苑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却黑了脸,脸色最不好的就是李氏了,她手里拿着的是弘时跟着八百里加急军情一起捎带的家书,上面竟然质问是不是他不答应害年家,李氏就自己动手了?
李氏拿到家书时候是很兴奋的,大有自己家孩子还是和娘亲的感觉,但是拆开看完,手都是颤抖的,表情更是激愤难耐,“嬷嬷,你看你看,我这儿子可不就是白养了,枉费我从小把他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怎的竟然成了这个样子,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离着有媳妇还有个四五年呢,就已经忘了我这个额娘。你说前院那个狐狸精到底是什么妖怪托生的,迷了四爷便罢了,如今连弘时都被她给迷惑了,她有什么好,竟然质问是不是我害了他的弟弟妹妹,那算是他哪门子的弟弟妹妹,我这肚子里的才是她弟弟或是妹妹!”
霍嬷嬷很是傻眼,“哥儿怎么能这么说呢,实在是不懂事”,她上前,却是提醒李氏另一件事,“主子,三阿哥这么着一封信,不避讳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还真是小孩子办事,不牢靠,眼下怎么办?”
李氏这才反应到这个事儿,气得更是难受了,“真是子女就是做娘的上辈子欠下的债,这是要害死我!赶快,赶快烧了去!”
“慢着!”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蓝衫青衿的人,腰间的环龙佩显示出此人身份,李氏的脸当即就白了,“四爷——”
霍嬷嬷第一反应就是拿起纸要塞自己嘴里,苏培盛却是快步两步上前,向她背上一拍,她就吞咽不下去了,苏培盛有些恶心得将纸从她嘴里拿出来,摊在桌子上,李氏这会儿整个人都是吓傻了,见四爷看这信,她才反应过来,眼泪当时就出来了,“爷,弘时竟然怀疑是妾身害了三格格和五阿哥,真是拿刀子戳妾身的心啊,那两个孩子那么可爱,妾身怎么忍心呢,都是爷的孩子呢!妾身平日也是当做自己孩子疼爱的。”
“是吗?”四爷看完眼神就如同刀子一样锐利了,盯着李氏似乎要把李氏看出一个洞来,李氏心噗噗跳动得极快,“是...是啊,不信爷问年妹妹,妾身是常看这两个孩子的。”
四爷收回视线,“那弘时怎么会怀疑你呢,你可是他额娘,是除了爷以外他最敬重的人,怎么会这般说你呢,再者,你来同爷说说,弘时话里这句是什么意思”,他指着那句‘年家乃是阿玛之重臣,额娘实不该起害年大人之心思,儿不应母,莫非母亲对侧额娘之子下手?,目光如寒冰,声音也加大了几分,“你就是这样教导弘时的,年羹尧是爷的左膀右臂,更是汗阿玛的肱骨之臣,你竟如此歹毒,还好弘时在前院住了一年,得了夫子教习,否则定然被你这样的人教坏了。你还怀着身子,不依操劳,从今天起,好好闭门养胎吧,来人,将这奴才给带到地牢,好好审一审,看这样恶毒的奴才到底教会了主子多少不应有的手段!”
“爷‘,李氏瞪大了眼,“爷,爷你饶了霍嬷嬷吧,嬷嬷是妾身奶嬷嬷,是一直伺候妾身的,妾还怀着孩子,离不开霍嬷嬷啊!”
“离开这狗奴才,莫非你还能掉了孩子不成?真是笑话,带走!”四爷冷冷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