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了,现在也比从前清醒多了。不那么混了。以后可不能那么没心眼了吧?”年秋月笑着,明日早起她未必有那么多功夫教育自己女儿,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抓紧训诫几句。
“额娘又笑话我。我那不是之前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嘛”,棉袄拉着年秋月的手摇晃了几下,“额娘,女儿前些日子在宫里已经吃了苦头了。这次啊,我一定防着十四叔府上那几个姐姐。再说,明日去佟家的不是只有十四叔家一个姐姐吗,女儿会小心些的。”
“还好意思说之前的事儿,不知道谁家的姑娘都被欺负到哭鼻子的地步了?额娘之前没教你这些。你也没有看够那么多,经历过那么多,上次宫里吃了苦头也该你长长心眼儿。看你还会不会见着谁喊姐姐,腻得如同亲姐妹一样。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了?”
“额娘不就想告诉女儿,要防着人吗,我已经吃亏了”,棉袄抿嘴很是不高兴,“额娘都不给女儿讨公道,还是阿玛更疼棉袄,阿玛已经说了,找到机会定然让十四叔家那几个姐姐好看。”
“哦?”年秋月挑眉,“你去你阿玛那儿告状了?”
“您不是告诉女儿了吗,受了委屈自己讨不到公道时候,就要学会告状。”棉袄眨着一双大眼,“棉袄做的不对吗?”
“越发机灵了”,年秋月笑着点点她的鼻子,“行了,穿成这样不累吗?回去换身常服吧。”
“不换,这身好看,一路上好些个人夸赞我呢。”
“明天会有更多人夸你,在咱们府上,你就是穿个丫鬟的衣服,大家也都会夸你。”
“那不一样”,棉袄歪着脑袋卖萌,看自己额娘挑眉,她耷拉下脑袋,“好吧,其实这身衣服的确不方便,可是好看啊。”
年秋月皱起了眉,脸上笑容凝住了,她从自己女儿的这句话里发觉了问题,自己闺女从来不缺漂亮衣服首饰,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为了面子上好看就宁可不舒服的人,虚荣的性子在皇家说小也不小,说大却也不那么严重。只是,在她看来,这是个不能养成的毛病。
她想要开口训斥,但是瞧见女儿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很是得意的样子,又不忍心扰了女儿的性子,眉头就慢慢舒展开了。
恰巧有绿桃来禀报说是要用膳了,棉袄的注意力顿时被美食给吸引住了,见女儿高兴地出门,年秋月叹口气,招手将翠薇给喊了过来,吩咐了几句,翠薇皱眉,“主子,这样真的好吗,格格又不是汉家女子,需要缠足束脚,这样会不舒服吧?”
“你尽管去做,其他你不用管。”年秋月眉目间笑容一收敛,翠薇就立时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做。”她领了差事就要去,年秋月却又突然开口,“不用在府上绣房去做,去京城找间口碑好的绣铺,过几日图纸会送过去。”
“奴才知道了。”
外间正在餐厅用膳的棉袄童鞋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惊得伺候的人都变了脸色,唯恐主子生病了自己落不到好。
棉袄则很不在意,“我只是不小心被风吹到了,无碍。”
吃的高兴的棉袄童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额娘给算计上了,就因为一句话,她就被额娘抓到了内里的思想问题,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不好过了。若是知道,她现在恐怕不会这么高兴地吃饭菜了。
棉袄吃完饭还不乐意回去,又凑到自己弟弟那儿去玩儿,姐弟两人玩游戏是堆得很和乐,四爷进门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姐弟两人坐在地毯上,两人中间是一堆积木,姐弟两个嘻嘻哈哈的。
听到声音,姐弟两人抬头,见到是四爷,顿时高兴了,弘昼还小,不知道礼数,棉袄乍一见是自己阿玛,高兴地要上前去扑,突然反应到自己应该行礼,跑了两步突然顿住,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给阿玛请安。”
“棉袄和阿玛之间怎么越发生疏了,往日不是见到就往阿玛身上扑着求抱吗,怎么现在开始拘于礼数了,总算知道规矩了,还是你额娘又训斥你了?”四爷挑眉,忍不住逗弄起自己的女儿。
”阿玛怎么知道“,小姑娘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阿玛,也不是额娘训斥,是因为棉袄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懂规矩地往您身上扑了,会被人笑话的。”
“倒也不用这样,在自家府上不用那么多礼数”,四爷摸摸自己女儿的头,这才发现女儿换了漂亮的衣服,“这身衣服倒是好看,谁给你做的?”
“嬷嬷说是额娘做的,额娘自己说是只画了个样式”,棉袄扬了扬衣服,“阿玛,好看吧。”
“爷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四爷嘴上哄着自己女儿,心里却有些不大痛快,他今日才收到了宋氏给自己缝制的两件衣服,倒是精致,但是绣功比起丫头来说还是差了许多,只是,算一算,他已经许久不曾接到过丫头送的东西了,别说衣服了,连个荷包都没有见过了。倒是自己几个儿女,可是一件一件的衣服,他怎么觉得自己在丫头心目中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面目一直冰冷着的四爷怎么会让人看到自己吃醋的样子,连自己女儿都没有看那出来,棉袄得了自己阿玛的夸奖,很是高兴地又陪自己弟弟了,四爷则进入了内室,就见自己正在心里不满的丫头又拿着一张纸在写写画画,凑过去,呵,是张绣鞋的图样,得,不是给她自己的,就是自己女儿的,四爷心里就更不高兴了,清清嗓子,年秋月却只是扫了他一样,“爷,您回来了?瞧瞧,我方才听见棉袄又在炫耀自己衣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