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情的,但是也是个极为不念旧情的人,很是矛盾的性格偏巧在这个男人身上,年秋月害怕自己二哥做了什么大事惹怒了四爷。到时候年家就真的完了。没看到八爷管了内务府后是频繁被四爷挑错吗?前阵子逮着过错连爵位都给八阿哥摘了。十四阿哥在皇陵那儿跟扎根儿似的,年秋月几番求情都没有用,还险些将皇上给惹怒了。
九爷被训斥后乖乖打理生意,什么都不敢做了,十阿哥是个草包,那是人尽皆知的,如今是个闲散的王爷,整日遛鸟斗蛐蛐的。很是悠闲.......种种迹象都能看出来,四爷因为之前 的十二日恼着这些人呢。怕是要好生磨一磨他们的性子了。
年秋月最近整日听李德全传这些消息真是越发头疼,她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四爷消消火气时候,自己儿子弘昕又来了:“额娘,不好了,汗阿玛要八叔休了八婶儿。”
“你阿玛又想做什么?”
“阿玛说八婶是个毒妇,爱新觉罗家族容不下这么个儿媳,丢祖宗脸面。”弘昕将自己汗阿玛的话学出来,年秋月听得连连皱眉,总觉得不该是这个理由。
“额娘管不了这事儿。”
“额娘,您是皇贵妃,宗妇命妇的事儿都该归您管才是啊。”弘昕很是不解,阿玛为何抢了额娘的活儿。
“你汗阿玛是皇帝,额娘都归他管,还分什么事儿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弘昕,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你管不了你老|子,随他折腾去吧,自有大臣们劝告。”
然而,第三日,却传来了让年秋月惊呆了的事情:“你说什么?八福晋上吊自尽了!”
“是,主子,八福晋留下了一封血书,是给您的。”梧情呈上来一封信,能看到白色绢布上面的点点血痕。
年秋月手有些忍不住地发抖,接过来,打开 ,看完,震惊了,她手一滑,那白娟就落在了地毯上,血红色的字让人忍不住去瞧。梧情扫视了两眼,就不敢看下去了,字里行间的怨怒让人不忍直视。
年秋月叹息一声,起身:“来人,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养心殿见皇上。”
“主子,这个时候去养心殿.......不大妥当吧?”彤情看一眼西洋座钟:“皇上这个时候怕是正在批阅奏折,孩子这时候去........”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去准备!”年秋月心烦意乱,忍不住口气就不大好了,彤情忙闭嘴,乖乖去拿衣服。
彤情没有瞧见那封血书,但是梧情却是看到了一两行的,当即就给对方使眼色,两人手脚麻利地将主子给收拾妥当了,喊了肩舆来,仔细检查了没有问题,才让年秋月坐上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宫女,见到皇贵妃的依仗,都有些惊讶,年皇贵妃自来是深居浅出的,听说是为了安胎,今日怎么就出了翊坤宫呢?
然而不会有人回答她们心里的小疑问。
肩舆在养心殿停了下来,苏培盛去通报,四爷一听皇贵妃求见,诧异了,停笔:“让她进来。”
年秋月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屋子,直接走到御案前,才停下脚步:“臣妾给皇上请安。”
“没有外人,月儿不必多礼,这时候来养心殿,莫不是想朕了?”
“可不是想您了吗”,年秋月上前两步,来到四爷身边,将自己一直握在手心的书信放在了四爷的案桌上:“皇上您瞧瞧,八福晋死前留给我的血书。”
“朕看过了”,四爷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你想给朕说什么?”
年秋月叹息一声,依靠在四爷身上,“皇上,收手吧。”
“朕之前答应过你,有朝一日要她好看,朕是在给你出气,朕一直记得那次抱你进宜妃宫里时候你的样子,脸色苍白,全身是汗,脸都晒红了,脸上巴掌印红肿明显,朕那时候就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朕要让郭络罗氏尝尝心碎的滋味。”
“爷,我很感激爷一直记得我的委屈,可是........八福晋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实在不必如此,她没有子嗣,又有几个妾室添堵,八爷被您整日挑刺早已经没有耐心和从前一样哄着她,对于她来说,早已经生无可恋,唯有一个八福晋的名头还能撑着她了,爷却要让八爷休妻,爱新觉罗家哪里出过休妻的事情,您把她最后的支撑都给抽走了,我的爷,够了。您再这么下去,挨骂的可都是我了。”年秋月凑上前,揽住四爷的脖子:“爷,您都记着我在宫里受的委屈,我真的很感动。很多账,我都一一讨回来了,您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也让自己心里舒服些,不好吗?”
四爷目光如火炬:“朕听着你不是在为八福晋一个求情啊?”
“八福晋已经死了,求情有何用?皇上您英明,我是在为几位爷求情,前几日慎太嫔跪在我面前求我救救十四爷,这事儿您肯定知道,您却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爷,您到底想做什么?若说是磨磨这几位爷的性子,也够了。”
“磨性子?朕是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气?皇位?”年秋月娇笑出声:“爷,枉费您那么聪明,您怎么还不明白,先帝爷自废太子后一直属意的不就是您吗?有些话那些老阁老没有法子给您说,我如今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信您改日问我义父?”
“朕不是因为这。”四爷有些咬牙切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年秋月愣了:“那是为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