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吹来的风中能感受到水润的温暖,李牧随意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前几天下棋的凉亭。
“小子,赶紧过来,终于逮到你了。”
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在耳边回荡,李牧眼前一亮,却是凉亭中卢大庆正朝着他招手,卢大庆身边,则是一身汉服的卢青青。
此时的卢青青双眸放光,红唇微启欲言又止,风儿从她身上吹过,卷起长发衣角,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儿一般。
“老爷子这是刻意在等我?”李牧上前,笑着问道。
卢大庆哈哈一笑,虚手一引,待得李牧坐在棋盘前,道:“前些天老头子我回家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连输两局,还输的心服口服,让我心绪难平。”
“老爷子这话有意思了。”李牧淡淡一笑,“既然心服口服,又哪里来的心绪难平。”
“小友有所不知。”卢大庆摇头晃脑道:“老头子我在临川棋界也算薄有名声,交手之人也都是棋道好手,胜败都有,然而每一次下完棋,老头子我临盘复演,总有反败为胜的办法。然而和小友你下完棋之后,老头子我使尽浑身解数,最终结果仍旧是一败涂地,心绪岂能平静。”
李牧闻言微微摇头,“老爷子着相了,下棋本就是陶冶情操,过分关注胜负,反而落了下乘。”
卢大庆再次大笑,“小友说的没错,但老头子我本就一俗人,所以等你两天,就为一雪前耻。”
“哦?”李牧来了兴趣,“那就拭目以待。”
说着,李牧就要摆棋,卢大庆却是一挥手,喊了一嗓子,慢。
“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李牧问道。
卢大庆摇摇头,“今天可不是老头子我和你下,老头子我邀请了三五好友,都是棋道高手,有他们助阵,老头子我才有继续和你较量的底气,如若不然,岂不是自己找虐。”
“也好。”李牧直接答应下来,他也想着多认识几位棋友。
一听李牧答应下来,一边的卢青青立即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老爷子,要不我们先来一盘?”李牧棋隐也被勾起来,开始邀战。
“不。”卢大庆摇头,指指一边已经打完电话的卢青青,“小友不嫌弃,不如先和我孙女下一盘,也指点指点她,免得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爷爷。”
一听卢大庆的话,卢青青不依了,不满的嘟起嘴,本就风景如画,更是多了三分俏皮,一改之前的冷若冰霜,小眼神时不时扫一下李牧,生怕从李牧口中听到拒绝的话。
棋道在于历练,有时候和高手下一盘棋,要比对着棋谱仔细钻研十个月还有用,与高手过招,更是可以明确的发现自己的薄弱之处,好处不可谓不多。
“犹豫什么?赶紧过来坐下。”
卢大庆拽拽自家孙女,卢青青半推半就的坐在李牧对面。
“那我开始?你先手。”李牧笑着说道。
“还请多多指教。”
卢青青有些慌乱的行礼,半天无法镇定思绪,还是在卢大庆的催促下才落子。
“棋者,宛如疆场搏杀,坐镇中军者必须沉着,冷静,面面俱到的同时,也必须自信,缜密。心乱,棋可就下不好了,不败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