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祖母,要不,再等等?”
老夫人和大伯娘都投来询问的眼神。
乔冰夏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我十天,如果十天还不能让二伯回来,我们再准备,好吗?”
听见提及儿子,老夫人顿时点着头,对呀,二太太一辈子最在意的是她的二子。
可现在乔云泽兄弟几个都还在大牢里,根本没办法出来。
如果儿媳妇的葬礼上,连乔云泽的影子都没有,根本不算。
大伯娘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哽咽起来:“六丫头,你是说,只需要十天,他们都会被放出来?”
如果真的如此,哪怕就是等太久,她们也愿意。
乔家的名声已经受到如此打击,如果能够留得一条小命,自然是最希望的事。
哪怕即使没有了荣华富贵,她也不在乎。
现在听说男人即将回来,所有深藏的阴晦的不可言说的痛苦,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出口。
大伯娘也终于将心底最脆弱最艰难的痛苦展露了出来。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顺着眼角滴入地上,很快就没入。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她只是一个女人,最关心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们。
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重击,让她猝不及防。
可身为乔家的长媳,她必须为了乔家的尊严活着,哪怕每天晚上都是以泪洗面,可第二天,她都会努力收敛着所有的情绪,为乔家的事情殚精竭虑。
她一面扮演着刚强,可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从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来祭奠自己的感情即将逝去。
老夫人看着大媳妇表现出来的脆弱,心如刀割。
这些日子,她一直表现的镇定自若,干净利索地处理着府里的事,也专心一意地照顾着自己以及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表现得太过冷静理智,让人几乎都忘了她和她们一样,都承受着即将逝去亲人的痛苦。
三太太上前搂住了倔强的大嫂:“大嫂,没事,不管怎么样?我们家会平安渡过这次的危机,你就放心吧,或许等陛下醒悟,知道是有人想害我们家的,一定会还我们家一个公道,大哥和孩子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乔冰夏也是时候开了口:“大伯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也知道,这次的事已经惊动了我师父,所以,没有人会袖手旁观的,而且,我了尘师父好歹也是陛下的太傅,总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这下,几个人更迷糊了:“六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给一个解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放我们回来,现在看来,难不成是你师傅的面子?”
因为回来就担心着三太太的身体,倒一直都没机会问乔冰夏,这特赦一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说到这个份上,自然要乔冰夏坦白,也好认清楚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吧?
乔冰夏只能捡一些重要的事过她们说一遍,当然,许多比较隐秘的事情,还是不敢太坦白。
她们只是后宅里的妇人,还是不愿意让她们掺和到那些阴晦的事情里去。
种种繁琐之事,不必细说。
可即便只是捡简单的说一遍,时间也过去了一个时辰。
得到了最有希望的保证,大伯娘也不再是之前的低迷和迷糊,她起身重新整理仪容,直到看不见半点异样,才唤丫鬟婆子们进来,伺候同样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夫人喝药吃饭沐浴更衣等等。
这其中,乔冰夏母女俩始终相陪。
虽然老夫人精神头很好,可毕竟年纪偏大,身体自然大不如从前,
伺候她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既耗时间又耗体力心神。
好在有乔冰夏母女俩陪着,老夫人又得知了乔铭等人现在不是很危险,心神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