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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长谷看着昏厥的墨淮安,心中满满的是晦涩,声音也有些暗哑:“此毒不仅仅只有你常见的相思子毒,还有一味并不常见却是他的拿手绝品——蓖麻毒。”
“蓖麻毒?”
了尘更是迷茫,他没听说过蓖麻还可以制毒。
蓖麻,一个非常常见又用途很广泛的植物,无论是其药性还是用途,都是极好的宝贝,什么时候会是致命的毒药?
楼长谷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一定很奇怪,蓖麻怎么可能会害人!”
了尘很听话地点着头,再也没有了寻常人见到的睿智、沉稳,这时候像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求学态度。
楼长谷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其实人们常见的蓖麻是不能害人,可我的那位师弟就是一个异类,他仅仅只是凭着一本医书上的记载,就自己研制出了这种毒药,也正是如此,才被师傅赶下山,不准他再回去,就是希望他能够醒悟,不再害人!”
蓖麻毒素其实就是从蓖麻中提取出来的一种非常精确的毒素,该毒素易损伤肝、肾等实质器官,发生出血、变性、坏死病变,并能凝集和溶解红细胞,抑制麻痹心血管和呼吸中枢,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或许你不能想象出这种经常见到的蓖麻,一旦被他提炼出来后会有多吓人,只需要我们指甲盖十分之一的量,就可以致人死,比市面上的任何一种毒药精确多了,也厉害多了,没有人能够逃脱这种毒药所带来的灾难。”
了尘更是生无可恋,这些人到底是怎样的丧心病狂,居然会是两种毒药混合到一起,完全就是不死不休地地步吧!
用一种可能还只是仇人,用的还是两种,这就不是仇人这么简单的了。
“不是说你师傅已经收缴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
了尘其实还是有些抱怨楼长谷的师傅,这李先海既然研制出了这种东西,就应该把人关起来,不应该放任他出来危害别人。
楼长谷有些无奈地苦笑,勉强极了:“当年我也曾经这样说过,可师傅实在是太欣赏他的聪明伶俐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研制的这种毒太过凶险,师傅可能会把衣钵传给他,所以,被赶出来已经是师傅他老人家所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了尘沉默不语。
的确,那位李先海能够仅仅凭着一些医书就研制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药剂,不管怎么说,就冲着这份天赋就应该受到别人的尊重。
只不过是他没有用到正途上,才落得过扫地出门的惨样。
如果换做是他,都舍不得这样的人,何况是那位能够教育出李先海和楼长谷这种非常出色徒弟的师傅!
能够亲手把爱徒赶出去,已经是非常痛苦的事了,如果让他了结爱徒的性命,或许他会疯,也会死。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了尘向楼长谷道歉,真心实意:“如果换做是我,或许都难以做到这样!”
所以,推己及人,每个人都没有世人想象的那样坚强。
楼长谷微微点着头,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是呀,所以,哪怕回来听说了他的消息,师傅他老人家也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派人去清理门户,而是静观其变,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有错改之,其实最开始我师弟还是说话算话,从来的没有用过此毒,这些年江湖上也没有发现有人用过,说起来,我到现在还觉得他其实还是很守信用的,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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