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尔暮入了睡,乔冰夏都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这沉睡中的小脸,除了深深地内疚,就只是深深地担忧。
如果不是她,或许乔尔暮就没有今天这一次经历。
也就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的恐惧。
虽然乔尔暮掩饰得很好,可乔冰夏还是看见了她眸底的那种恐惧,那种惊慌,那种害怕。
这让她真的内疚极了,生怕乔尔暮就此而患上什么心理疾病,那她的罪恶感一辈子也洗不清。
“韵雪,你去把楼瘸子找来看看,我实在是不放心!”
韵雪点着头,正要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李致远:“李公子!”
乔冰夏抬头望着他,不知道他这么晚了来干嘛。
李致远也瞧了一眼躺着床上的乔尔暮,面露不虞:“不用去了。”
听见李致远这样说,韵雪停下了脚步,而后回过头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乔冰夏。
乔冰夏才是她的主子,李致远不过是一个不想惹的人。
乔冰夏同样意外,她盯着李致远,神情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她这样我很担心的?只有让楼瘸子过来看看,我才安心,你知不知道?”
李致远叹了口气,做的凳子上,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哪怕喝得有些急,可依旧挡不住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优雅,让乔冰夏都有些嫉妒了。
喝茶都能够这样风轻云淡,也是醉了。
“她如果连这点小事情都过不去,以后如何面对更大给凶的场面?”
“那不一样。”乔冰夏情绪很激动:“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今天的事情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就是怕她如果就此落下什么心结,岂不是一辈子就完了,再说了,请楼瘸子过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多一重把握。”
可李致远却不这么想,他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你当年比她还小都挺过来了,难道你也留下了什么心理疾病?”
乔冰夏白了他一眼,狠狠的说道:“那不一样,我····”
她想说的是,她好歹也是重生,别说乔尔暮,就是李致远,在她面前都是小弟。
可这些话,她又如何能够说出来呢?
李致远当然并不知道乔冰夏心里想什么,而是拉着她的手,浅浅拍了拍,安慰着:“你听我的没错,现在这么晚了,虽然是很相信你这属下的能力,可这样兴师动众的,不值得!”
可乔冰夏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已经知道了事情远远不是李致远说得这样简单:“你是说,外面有人盯着了?”
李致远既点头又摇头:“当然不是,不过,现在满城都是巡防的人,在找你们,你觉得这个时候让楼瘸子进府,是好事还是坏事!”
乔冰夏彻底无语了。
是呀,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南楚国皇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也会让夏国的民众不得安宁。
现在恐怕满大街地在抓人,尤其是形迹可疑的,尤其是和江湖人有关联的,更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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