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职太过耀眼,如果可能,或许和李封不分上下。
当然要给与应该的尊重。
方夫人今年大概三十有余,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的淡蓝色宫服,宫服上绣着几朵莲花,穿着简单,但却不失华贵的气质。肤白如新剥鲜菱,双眉修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让人不得不敬重。
“既然六姑娘是她是了尘大师的高徒,不如让她比一套拳脚,虽然我们是不太懂这些,可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臣妇虽然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不过,我们家将军好歹也懂些拳脚,臣妇也看了这些年了,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热闹,不如,让六姑娘露一手,让臣妇也跟着开开眼界!”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了尘大师的功夫她们都没有亲眼见过,都只是听说有多厉害,现在能够亲眼所见,当然最高兴。
齐贵妃也似乎不没觉得有什么,正要回答。
乔冰夏不乐意了,盈盈起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贵妃娘娘,小女子是不是了尘的徒弟,好像和在场的各位没什么关系吧?而且我师傅曾经严正声明,禁止我们在外面拿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尤其是武学,更是不得外出,如果我比划了一套,让有心之人看了,岂不是泄露了我门派的秘密,请恕我不能答应!”
这一套说辞的确很让人信服,了尘大师的武功天下闻名,是艺术瑰宝,其功夫自然不宜外传。
可如果仔细想想,就觉得乔冰夏是故意躲避,虽然这里的人是京城贵族圈里的佼佼者。
可都是女眷,谁会像她这样舞刀弄枪的,都是琴棋书画精通,这种粗俗不堪的东西都难入法眼。
所以,根本没有人可以识别真假。
但江老夫人岂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六姑娘,你这说法老身不认同,是,或许是有你说的这种可能,可你既然是了尘大师的高徒,自然要向我们证明,不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指鹿为马、招摇撞骗可不是乔家人的风格。”
乔冰夏循声迎上去,看清是一位精瘦的老妇人,黢黑的面庞干巴的瘦,颧骨隆起很高就像凸起的坟冢,两片薄薄的嘴唇被牙齿撑起来高高的翘着,以至平常不能合拢总是露着森森的白牙,有些怕人。
两鬓油光锃亮的梳在耳后,梳起了一个圆圆的发髻,头上戴着一套华贵的黄金头面,看得人金光闪闪。
而那黢黑的面庞因为黄金的缘故更显得黢黑,给映衬得颧骨高得让人恐惧。
乔冰夏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老太婆是谁,自己似乎没有招惹过她吧?
而现在,乔冰夏并没有出声,因为,她祖母已经开始接招了。
看见人人都出声欺负她孙女,老夫人的脾气上来了:“江老夫人,我们家六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我们乔家的事情,和你以及各位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是我孙女,好像各位的身份都比她一个小丫头高吧,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的集体来欺负她,难道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在各位面前是一个摆设!”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乔老夫人不愧是京城第一贵妇人,这个时候所发出的强势让很多人都心生寒意。
没办法,老夫人当年是京城出了名的暴脾气,如果谁要不服气,她的鞭子可不长眼睛,谁要是敢说什么,自然会得到应该的惩罚。
这些年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老夫人收敛了许多,平和了很多,居然让人都忘记了老夫人的光辉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