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开始进出,也没在意,仍然啼哭着:“儿臣承认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的意思,毕竟是亲兄弟,再怎么着?他也不应该这样做吧!四我是想要这个位置,可我得要有这个力量,他这简直是在把我往死里拿,有这样的兄弟,我哪怕死也瞑目不了的。”
文帝扑通一声把一个砚台丢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墨怀成彻底没了动静。
文帝并没有真的要打他,而是想吓他,对于这一个儿子,他也有一些愧疚。
知道真相后也曾经生气过,可想到那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犹豫。
可这种犹豫,对于墨怀成来说,是何其不公平。
“行了,知道你委屈。”文帝看了看被吓得不再吱声的儿子,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别以为你有多好,乔家的案子,不是你是谁?他手上不干净,你手上也差不多,你和他一比,就别大哥说二哥,现在给你们两个方案,一个是你们两个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进来。”
听见文帝这样说,墨怀成和墨怀康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这是亲儿子吗?
如果说打赢了进来后有还未或许还可以争一争,可现在已经有了那位六皇子,父皇的心头肉,他们就是出去打十架,进来也不会有什么惊喜的。
文帝看见他们两个都保持着沉默,继续说着第二个:“还有一个就是你们自己,把这段时间曾经做过的事坦坦白白地写出来,无论是好事坏事都写出来,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能够改过自新?”
墨怀成相当的委屈,他这是来找茬的,是来拉墨怀康下马的。
不会什么会这样,把他自己给提溜上来了。
现在还给牢牢地套住?
这到底该写还是不该写,如果真的写得清清楚楚的,肯定会让文帝失望。
可现在听见父皇这样说,就是毋定了他知道他们这段时间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
如果不坦白,那万一父皇真的知道,那岂不是后果更惨。
犹豫中,看见墨怀康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他想了想,也开始写了出来。
不就是坦白吗?那有什么做了的就做了,而且这些也没什么重要的,至少他没有向亲兄弟下手,就冲着这一点,那就应该得到皇帝的赦免。
所以比起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墨怀康,他要算好的多,就是诬陷乔家人又怎么样?
这中间多多少少还不是有墨怀康的影子,如果不是乔家那奴才从墨怀康的领地里出来,他又如何能抓得起这份意外?
所以,墨怀成这一点还是判断得相当正确的,不管怎么,兄弟之间的杀戮,文帝是万万不可允允许的。
哪怕他们对大臣们下手,那也只是一个谋略的问题。
可对自己亲兄弟下手,这就是残忍至极的态度问题了。
所以一直都沉默的看着他们兄弟俩写字的文帝,抬头看了看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墨怀安,觉得这些年的忽略,是他唯一做过最正确的事情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忽略,或许这个曾经宠冠一时的孩子早就没在这世上。
他很清楚,如果没淮安,还是想有以前那样锋芒毕露,或许这两个儿子早就对她下手了。
可是因为他的忽略,却反而保护好了他,让他能够活到现在,等着他的师父和乔家六姑娘的回来。
如此顺势弥补了他这些年的遗憾,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喜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