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浅浅一笑,露出一抹自然的笑意:“娘娘说笑了,我这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当然不可能像娘娘这样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如果对此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娘娘原谅我的粗鲁不堪。”
皇后娘娘心里本来很不舒服,又看见这笑意盈盈一水间的女人,更是表情一僵,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硬生生的将心头翻涌的怒意按捺下去,挤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神情:“三夫人言重了,刚才是这奴才胆大妄为,敢给三夫人脸色看,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呀,把她拉下去打二十棍,以儆效尤!”
明明知道老嬷嬷是为了替她出气,才故意找乔冰夏的茬,可如今这位三夫人以退为进,一口一个小地方,粗俗不堪,让皇后娘娘宛如被重重的扇了几记耳光,左脸右脸都火辣辣的。
她故意当着乔冰夏的面,给老嬷嬷一个惩罚,就是为了安抚一下这女人,不要揪着这件事情上纲上线。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乔冰夏是一个七窍玲珑之人,绝对会出声阻止,她便可以借坡下驴,饶过老嬷嬷这无妄之灾。
可惜,乔冰夏却像是没有听见要处罚老嬷嬷一样,居然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句。
尤其是关于求情的话,更是一个字都没有,神叨叨的站在那里看着下面来的几个奴婢架着老嬷嬷就准备往后面走了。
皇后娘娘有些着急,而更多的则是诧异和不可思议。
这位李家三夫人为何不按照处理出牌,难道她不知道得罪了她的嬷嬷就等于得罪了她吗?
尤其还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乔冰夏而发生的。
可这个女人一句话都没有,就那样神叨叨的站着,让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老嬷嬷被人拉走,却没有人出声阻止,虽然她故作坦然的看着老嬷嬷被拉走。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此刻的心里有多怨恨,从小到大都一直生活在光环下的他聪慧如霜,一目十行,个木不忘,备受家族长辈的宠爱,论身份论天姿论美貌,样样都拔得头筹。
也正是这样,才会在当年能够凭借着自身的优势,做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虽然她这个尊贵的女人只是一个续弦,当年请真正的皇后娘娘香消玉损后,景帝为了安抚幼小的太子和心思缜密的臣公们而不得不把她召进宫,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那又怎么样?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她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这其中牵连着多少的人命和算计又有谁记得清呢?
尤其是当年,她的第一个儿子,因为一场意外而彻底没了生息,记恨的种子,早在此刻就已耕种心田,生根发芽,开出阴暗扭曲的毒花。
所以这些年来,虽然看着风风光光的,其实只有她心里更清楚她这些年过得有多累。
景帝看着脾气温和,说话不带半点火气,可那是在旁人眼中的表现,唯有她自己才清楚,这皇帝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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