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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个人一直在聊着天,但并不耽误他们追赶着行程。
韵雪和老落虽然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一对情侣,但韵雪在老落面前,始终放不下自己一贯的矜持,即便两个人都打扮成了李致远乔冰夏夫妻俩的样子,就应该表现得亲亲热热。
可心里总有一种东西叫做矜持,所以那怕应该暧昧的气氛,也会被搞得有些僵。
瞧瞧现在,明明是一对夫妻,却在马车里坐得尽量离老落远些,再远些,如果不是车厢有挡格,或许都要坐到车外去了。
老落看见这样一个女人,忍不住有些苦笑起来。
好吧,他知道在帮里,很多兄弟都暗中嘲笑他究竟有没有吃到肉?
可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根本没办法反驳的。
这女人虽然表面上答应做他的女人,但两个人之前各自要做各自的事情,所以聚少离多,并没有真正的交往。
这一次是公子和夫人故意让他们夫妻俩培养感情,如果连这点机会都抓不到,回头就活该被公子和夫人批。
所以哪怕明明看见了韵雪眼里的防备,他也不得不靠近她,再靠近她:“小雪,你怎么坐那么远?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
韵雪却对他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着:“我喜欢怎么样?”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才故意坐得远一点的,如今说来,好像还怪她了。
老落一点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揽着她的腰:“行,你高兴就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好吧,可你也知道我这些天这么辛苦,你就不知道慰劳慰劳我呀?”
韵雪瞪着这个不知脸皮厚了多少的男人:“辛苦,你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们帮中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
明明看着忠厚老实,可这个男人最喜欢动手动脚,时不时的摸一下她的手,有时候还要摸摸她的脸,。
瞧瞧现在,明明对他已经表示了防备,居然还凑上来摸着她的腰?
这让韵雪更是把这个男人排斥的不得了。
老落却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说着:“我的傻姑娘,这就是你错了。”
对上韵雪怀疑的大眼睛,老落心里所有的怨怼顿时就烟消云散,彻底拜服在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你看啊,我们现在所扮演的四公子和夫人,他们是一对夫妻,就应该表达出夫妻之间的默契和亲热,这一点你认同吧!”
韵雪微微扁扁嘴,露出心虚的表情。
事实的确如老落说的那样,之前乔冰夏就再三叮嘱过,他们两个办所扮演的是夫妻,如果说两个人之间连这点默契的都打不到,根本不能混淆试听,让别人心生怀疑的话,整个事情就会败露。
那么他们的任务和身份都会随之败露,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估量?
虽然说没有人知道究竟那些人的目标是在滨州还是在定州?
但如今公子和夫人都把重头戏压在了滨州,而忽略定州,就是让他们先混淆,迷惑住对方,也拖住对方,只要能够把时间多拖一点点,让对方以为是公子和夫人真正的亲临,那么他们在滨州的事情才会做得圆满。
所以,老落才敢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韵雪却没有半点敢反驳的勇气。
乔冰夏曾经三令五申交代的事情,而且此事的重要性根本不用别人提醒,她都清楚。
其实她对老落的感情非常复杂,既有对男人的那种蠢蠢欲动,也有对于父亲的那种依恋。
是,她在老落身上找到了一抹父亲的安全感,也正是如此,才答应了他的请求,暂时交往下去。
至于两个人合不合适?一切还只是先看看,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能够相处得像公子和夫人那样和谐,毕竟她有幼时的阴影在,总不相信这世间真的还有所谓的爱情。
其实她对老落的感情中,更多的只是那种依恋的安全感,那种对于父爱长期缺乏而变得惴惴不安,可老罗这个男人又的确是稳重又温柔的男人,自然很容易引起心动。
可她又对自己对的感情是否真的就那样真切也说不一定?
毕竟面对老落,总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存在连自己都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一种感觉存在着,而且越来越明显,但也尽量在克服,不敢在老落面前暴露出来。
如今,老落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细腻的手掌心,却突然让她有一抹烦躁油然而生。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总觉得自己其实很勉强但又很渴望的这种矛盾,使得她不得不僵直着身体,一刻也不敢放松。
可老落是多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既然他已经陷进去了,又怎么可能不把这个女人拉下水?而任由她自己离开呢?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老落也并不着急,一只手缓缓的摩挲着韵雪的肩膀,还时不时地轻轻拍打着,让她放松心情,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就是如此。
另一只手也轻轻的摸索着她的小掌心,语气温柔还带着深深的蛊惑,再加上他的款款深情和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让韵雪此刻居然给迷惑住了,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而是怔怔然的望着他,不知所措,又或者是彻底沦陷,连她自己都不知。
老落虽然知道,此刻是他应该可以把握的机遇,但同时更清楚,这机会还没来到最好的时候。
如果操之过急,可能会把这小女人惹毛,彻底闹掰,以后就更难办了,所以他会循序渐进,不能把她逼走。
“其实这没什么,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虽然并不像公子和夫人那样牢不可催,但我们要的是天长地久,而不是你的勉强,所以,我不着急,会等你放下心结,全心全意的接受,即使哪怕有一天你真的不能接受我,甚至会厌烦我,但也希望能够在你的心里停留,哪怕那么一点点,也只是占用你一丝丝角落,也足够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愿望,希望你不要拒绝,好吗?”
他的这番话让韵雪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知道这个男人最贴心,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耐心,犹如豹子般稳固。
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男人会这样小心翼翼,会这样在乎她的感受,甚至说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他,那么他会祝福她,只是希望能够在她的心理有一片位置,哪怕只是一点点也甘之若饴,对于这样小心翼翼又卑微得让人感动的情感,韵雪何尝不感动呢?
“你别这样说,说得好像我会负了你似的,既然你知道我以前的经历,也应该知道我真的并不太相信这些虚伪缥缈的东西,虽然我并不敢保证,以后我们会不会继续发展下去?但我向你保证,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