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其实已经早就知道某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但也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够治对方与死地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就这样悄然而来,或许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他们能够动那么大的动静,老罗他们是否能够真的应付得了?”
乔冰夏其实还是非常担心的,虽然说景帝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防备,可老罗他们也只是一个江湖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可没有权利去扣押!
李致远有些好笑的瞪着她,甚至连语气里充满了故意戏谑的味道:“怎么,你就那样不想我跟着你?不会,你现在就开始厌我了吧?”
乔冰夏白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使劲掐着他:“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李致远对于乔冰夏的无理取闹也非常配合,笑的花枝乱颤,也躲得猴急而跳:“我错了,我错了,娘子,我错了。”
当然,乔冰夏也不是真的在使劲掐,就只是装装样子,给他一个下马威,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哼,现在知道错了,自己说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致远却重复起了之前乔冰夏说过的话:“诶,你不是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我要是真的对你坦白从宽呢?还不指定你要怎样收拾我呢?我才不说呢。”
乔冰夏咋故意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对着李致远一通乱吼:“你敢,现在就不听我招呼了,以后我要是说什么你还不跷上天去不行不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就挠你痒痒,而且还不准你用功夫抵抗!”
两个人说笑打混了一番气氛,也不再如之前般凝重。
李致远才向乔冰夏解释着他为什么没有离开?
“其实我这也正是担心你的安危,大家都应该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手段,所以都会关注城郊发生的事情,而没有人会过多的关注咱们府邸里所发生的事。”
乔冰夏频频点头说的,又何尝不是对的?
如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围绕着城郊的案件而产生,那么没有人会关注他们乔家人以及他在李府里的情况。
李府是她和李致远在离国都城里新安置的一个场所,虽然说她即将步入皇宫,去掌控着离国的后宫以及天下的所有一切。
可他们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在离国的都城里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因为在这个家里,有乔铭乔晚宇以及乔家能够时时来探望他的人。
也有李封夫妇能够时不时的过来歇歇,了尘楼长谷等师傅,亲戚朋友们都可以把这里作为大本营而居住,不至于到都城后没有地方住,而不得不住皇宫。
到时候那些人会说什么,所有人都会说他一己私欲,不分轻重缓急,还不如把这里作为大本营,能够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不会有一丝丝的嫌弃和不舒服。
而李致远乔冰夏的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连景帝也觉得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
更不要说了尘楼长谷这些老小孩了,他们在皇宫里住着,浑身都不自在,就喜欢在这个地方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而且乔冰夏住在后宫,当然是名至实归。
可李致远好歹只是离国的一个普普通通官员,如果经常住在后宫里,也还会给人诟病。
所以这里既是李致远的住所,也是乔冰夏的所有亲人们歇息场地,更是孤影阁夜阑阁两个帮派的大本营。
别看这个地方非常大,足足占地有十来亩地。
可却显得有些拥挤,没办法,住这么多人,肯定有些分配不均匀。
当然,这些李致远夫妻俩从来没有关心过,只要保证他们能够有住的就行了,别的当然是凭本事去选择。
对于房间的分配,他们虽然没有过多干涉过,可却非常满意,在房间的分配就是按照亲疏来进行的。
乔铭乔晚宇等乔家人,作为乔冰夏最亲的亲人,当然理所应当的就住在了两个最大的院落。
没办法,他们的身份在所有的亲人面前是最值得尊敬的,因为能够把乔冰夏养成最疼爱的,最聪慧的孩子,这份功劳,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就冲着这份功劳,没有人敢和他们挑衅。
了尘楼长谷更是对乔铭乔晚宇尊敬有佳,哪怕他们在所有人面前,甚至在文帝景几位皇帝面前,都从来没有表现过胆怯和退缩。
可在乔铭乔晚宇等乔家人面前他们就会自觉自愿的矮一分。
而孤影阁夜阑阁的人更不会和他们这些人挤,他们是来扶持宗主的阁主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能够有一张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如今的分配局势已经非常明朗,哪怕明明很多人,可却井然有序。
而明天李致远乔冰夏夫妻俩就即将离开这座院,去往繁华的后宫。
刚刚他们才和乔家人李封夫妇说的清清楚楚,也把两个帮派的事情安排的非常明确。
本来刚刚准备要睡觉的,没想到墨怀安却突然到访,从而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而如今,随着墨怀安的离开,他们却反而更不可能休息,而要考虑着接下来的事情。
“那些人既然已经下了这么大一个筹码,绝对不会轻易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们这一次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说他们真的只是想制造一场混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的目标是你,所以最终的目的也会是你。”
“如果他们的那场郊外劫杀是一个调虎离山,我再赶过去,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奸计?留下你以及祖父父亲他们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该如何交代?”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任由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其实即便说真的郊外了场劫杀会以失败告终,也不会影响你,以及他们我的亲人们的安慰,虽然说这样做有些自私自利,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在所有的事情面前,你的重要才使我最必须保证的,也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和借口,如果连你都出了意外,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