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凌禛凌蟠两个已经达成了共识,拼尽全力把凌蟠推上去。
凌禛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他的表现让离国的臣民们都非常满意,但和让夏国南楚国的皇帝承认,他还是差一点。
而凌蟠不同,他至少有一个太子的身份这那里,无论如何,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自然要容易让人接受。
现在已经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既然要共同抗敌,自然要枪口一致对外,把敌人消灭掉才能永享太平。
凌禛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味颓然,居然让凌蟠都敢在他这里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现在还没有一统天下,就敢这样得瑟,把手都伸到他头上了,这样的人还值得他去付出,去拥护吗?
而凌蟠也没有想到凌禛会有如此激烈的表现,他不过是想让凌禛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这个笨蛋,居然会觉得他在害他。
真是气死他了!
“凌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凌蟠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一个通透的人,而且还是他说要报仇雪恨,要不然一辈子都不安心,可一旦有了出了问题后,居然就这样内讧起来,这实在不应该是一个皇家子弟的做法和心态。
凌禛当然不以为然:“凌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你没有错吗?可难道我有错了?为什么这件事情上你就拎着我不放?从而不想找真正的原因?”
凌蟠当然有错,他不应该让那个糟老头子去,而应该找一个年轻一点的,至少在言辞方面会激烈一些,不会做到哑口无言,瞧瞧那个遭老头子,让女人给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落荒而逃的样子,光是听听都觉得丢人。
所以如果真真正正的论起责任来,凌蟠比他的责任还大。
凌蟠这一刻突然心灰意冷了起来,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好像眼睛瞎了一样,居然会和这样的人斗得你死我活的。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乔冰夏固然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可他却遇到了像猪一样,不比猪还要笨的队友。
虽然说猪笨,但还至少有一份最真诚的态度可他的这个队友不仅唇不仅笨,而且还特别的自满,什么事情都自以为是。
总觉得他出生高贵,就应该享受这世间所有人的毕恭毕敬。
可她就没有想到过,一旦父皇下台后,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说不一定连普通人都当不了,人家普通人还有生存的勇气和技能,
可他们这些年,除了耀武扬威,就只剩下如何耍帅,如何去欺凌别人,表现出自己最高贵的一面。
而如今这个高贵的身份即将土崩瓦解,彻底湮灭在茫茫人海中。
可他的这个弟弟根本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想继续在这条路上作死。
那么他又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说想帮助他,也得要人家接受啊!
看看这昂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怎么可能低得下头去忍气吞声,苟延残喘!
可如果不让他改变策略,改变自己的态度,说不一定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绪再三后,凌蟠还是决定好好的和他说说,不管怎么样,始终是自己有血缘的兄弟,如果真的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可能会轻易的饶恕自己。
“凌禛,你也别这样激动,是,这件事情上你我都有责任,刚才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有想到你的感受,在这里我向你道歉。”
听见凌蟠这样说,凌禛本来还非常生气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他们是兄弟,又不是自恶如仇的敌人,有什么不可能解决的?
更何况他能够放下尊卑,放下作为太子的身份来给道歉,不管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又有谁的责任更大一点?
就冲着这份坦诚,他就应该自我反省,去想想两个人以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不用,”凌禛虽然同样还是混身雾气,昂着个脑袋不想低头,但他的语气也多缓了一缓:“亲兄弟,有什么说的?只要你别一什么事情都抱怨我就行,我不是笨蛋,你不是傻子,事情分得清主次,分得清对错,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虽然我是你的亲弟弟,但我智商应该还行吧!你只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可以了。”
凌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其实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只要稍微低一下头,给一点糖吃,就会成为最乖,最听话,最让人省心的。
这些年他好像一直都错了,总觉得要让他长大,就应该让他学会这世间的尔虞我诈。
也正是这样,他从来没有做到一个做长兄的宽厚,而是用一种敌对的方式来对待他,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悲呛?
“知道你很好。”看见凌禛变成这样,凌蟠当然心情也极好,无论是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一种另类的宠溺:“这些年是哥哥没有做到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总以为你还小,应该多磨练磨练,这一点我错了,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对你,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在别人的羽翼下过日子,以前我并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总觉得要让你长大,就必须经历很多,无论你是斗志还是谋略,都必须是我们作为皇家人所应该具有的东西,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总觉得你没长,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考虑的不多,让你受委屈了,在这里我向你说一声抱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商量,不会再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可好?”
凌禛当然很高兴,这个时候看凌蟠,哪里哪里都觉得顺眼?
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他最大的敌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喜欢和他对着干,只有看见她伤心难过,甚至是损失惨重,他才会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所有的一切都非常值得。
也正是这样,在滨州的私炮房案中,明明他也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损失,却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又何不是一种报复心态在做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