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渐泛白,欢乐一夜的人儿们沉浸在酣甜的梦中,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此时,一道身影从江面上踩来,未激起一丝涟漪,仿佛是踩在地面上,双脚着地时,也未沾上一点江水昨夜他便听见这里的热闹,料到是那个聒噪又倔强的少年做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他,也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承诺,可惜…
袖子往下一沉,他低眸一看,是一个模样瘦小的孩子在扯他的袖子,他的眸子却很亮。
“大叔,真的是你!”出云尽量的控制声音里的激动,自己刚醒,却发现有人在水上走路,没想到居然是三个月前救了自己和娘亲的大叔。
“你是…那个孩子?”男子的脑海中有点印象。
“嗯!我叫出云。大叔,我们昨晚忙了很久,你怎么没来喝药啊,大家喝了,身体都好了呢!”
男孩的声音渐渐大起来,离他们们最近的一块礁石下,黑衣少年也在这时醒了过来,他不禁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的瞳孔猛然缩紧,拳头瞬间紧握:是他?
惊渊将肩膀上还在熟睡的人儿的头小心的靠在礁石上,起身朝他们走去。
“大叔…”
小男孩不依不饶的同男子说话,男子正无奈中,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就在身后,他警觉的转身,直到看清那张脸时,身子顿时僵住。
双目对峙,同样的眸子,同样的冰冷,此刻,可以这么说:连他们的心也是同样冰冷的。
“小鬼,到那边去。”少年淡淡的开口。
男孩顿感气氛不对,缩缩头,不敢说话,只好快速跑向人流多的地方,连回头也不敢。
“是你吧?”少年率先开口,语气依然冰冷。
“你为何在这儿?”出奇的,男子竟与他搭话。
这二人像是相识了已久的人,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好似隔了好远好远,周围的气氛仿佛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不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少年的语气不顺,他的眉毛上扬,不屑的反问,如面前的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是歧途。”男子的语气带有强调性。
“我跟你一样犯了错,来受罚的。不,不是…你跟我不同,你犯的错可比我严重,你是来等死的。”再见到自己苦苦等待和寻找的人,少年不知道自己该有多恨,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心生迷茫,进了这神族的监牢,可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般镇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算什么,自己因为他这么多年的煎熬又算什么?!
少年瞧着眼前人的无动于衷,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你个懦夫!”他忽然伸手抓着男子的衣襟。
“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两百年!”
男子由着少年紧握着自己的衣襟,只怕就算是给他几拳,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成死人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在这儿等死!”少年眼眶竟有些湿润,愤怒和心疼纠缠不休,“明明犯了错,却不弥补,把一切烂摊子推给关心你的人,一消失就是两百年!”
…………
“我要是没来这里,两百年前的一面是不是真成最后一面了。”
“啊!”
少年猛地怒吼,积压在心里的情绪,仿佛在此刻就要尽数爆发。
“说话啊!离…不,孟忘川。”
“前辈!”
猛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少年反射性的松开手。
听见声响走来的沐笙歌看了看诡异的两人,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怎么可能会认识。”少年淡淡的回答,有好似在强调什么,继而低头看向她手里的碗,“你来做什么?”
沐笙歌笑了笑,上前一步,站在男子的面前,也隔开了少年,她端正手里的药碗,放置他面前,“前辈,刚好还剩些药汁,虽然凉了但也不碍事,你尝尝。”
少年身形一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听着他听不懂的话,竟觉得自己离这近在咫尺的二人很远很远。
“前辈,事情我已经办到,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啊。”沐笙歌得意的扬起脸,眸子里闪烁“七彩流光”。
男子看了眼一脸漠然的少年,眸子里浮现异样情绪,却在下一刻眸子里的任何“杂质”被“冰冷”代替,看向沐笙歌,“你跟我来。”
沐笙歌展颜而笑,回头大喊一声:“紫衣!”
不远处的少女停止与六耳逗玩,马上跑了过来,在看见面色冰冷的男子时略感惊奇。
“前辈,你也来了啊!”少女天真烂漫的向男子打了声招呼。
沐笙歌看向身后的冷漠少年,将手里的碗塞在他的手里,笑道:“惊渊,你同他们说一声,我有事离开一下。”
说完,不等他反应,三人已经飘上海去。
少年望着远去的背影,双手不由得紧握,“砰”,手心之物猛然炸裂。
沐笙歌二人随着男子来到了“漳江的”对岸,站在塌成废墟的地方,男子站上去,闭上双目,细心感受着。一会儿,睁开眼睛,右手摸向前方,那半空中仿佛出现一道屏障,黑色如闪电,他收回手,屏障又消失了。
原来方才出现的小小缝隙便是“歧途”的空间裂痕。
原来沐笙歌曾感受到的“上古妖力”果然是来自“帝俊”,也正如男子曾经说过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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