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即逝,傅蓉足足睡了十天,在她终于睁开眸子时,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憔悴的面庞,男子的双眼里布满血丝,令她好心疼,她慢慢的启唇,对着男子唤出十天来的第一个字:爹…
听着女子的声音,傅骅欣慰的笑了,他等待了多日终于盼得了女子的苏醒。
在日后的三天,傅蓉不再被监禁,来看望她的人很多,很多,多得很奇怪,因为除了天山派的人外,那些于她从未有过其他交集的各派弟子也都来看她,可是,她从他们的眼神读出了谄媚和害怕。
苏瑶也来过,无意间曾问起傅蓉与妖帝帝鼋是否相似,傅蓉才知道原来那日妖冶的紫衣男子便是妖界帝皇帝鼋。
可也因此傅蓉沉默了,因为从苏瑶的口中得知,在她在受伤之后是被道尊抱回幽栖殿的,而且在之后的三天,道尊从未离开过幽栖殿,更不许任何人进入幽栖殿,就连傅骅也不行,那几日,昆仑的气氛异常的阴沉,众人心里虽有诸多疑问,可却没有一人敢在私底下议论,只是从心底里对傅蓉刮目相看,不敢再对灵雎山弟子造次无礼。
而傅蓉呢?她也是满怀疑问,东方翊,帝鼋他们两个对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傅蓉的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因为在昏迷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手中是紧抓着什么东西,可现在她的手却是空无一物,明明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她离那一股自己向往已久的味道很近很近,离那个人很近,甚至是觉得自己在他的怀里,在那白衣仙者的怀里。
可是当傅蓉终于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却没有那个人,即使是在门庭若市的这三天也从未见过他的身影,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曾经感受过的温暖真的只是一场美梦,已经醒了,碎了的梦。
想的越多,傅蓉便越是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那个人站在离她很遥远,触不可及的地方,又岂是她可以觊觎的。
傅蓉不敢问,不敢问有关那个人的事,每一次在傅骅面前,当她想要问出那个白衣仙者的事,问他的伤势如何时,她心里的自卑又再次将她欲出口的话打入心底的深渊,永不天日。
况且,傅蓉的心里总有一种很肯定的想法,虽然她没有被监禁,可她与昙倾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当房间里的来客都走了后,她听着他们走出房门后交谈错杂的声音,将脸深埋尽软枕里,闭上眸子,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将脑子给闭上,心给闭上,这样的话她是否便不会再想起那白衣谪仙。
可青衣女子没有想到的事,跟她一样心烦意乱的还有那本应云淡风轻的道尊,在东方翊抱着傅蓉七天后,蓟凌天终于忍无可忍,坚持让东方翊将傅蓉放下,送她回苣兮院。
东方翊自然不肯,蓟凌天也只好以让他早日处理好昆仑之事,便能早日带傅蓉离开为由,这才换的东方翊在千万分的不甘心下将傅蓉送离幽栖殿。
蓟凌天不由的松下一口气,虽然那白衣男子一直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他想只怕自己早已死了七万八千次了,不过,蓟凌天心甘情愿。
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的给那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道尊疗伤,而东方翊果真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与除需要解决的几件事的当事人——天山派与灵雎山的掌门外,便一直在幽栖殿中商讨。
而明日便是两百年来,将在瑶光殿举行修仙界第一次的会议。
而那两颗天涯相隔的心也将在明日重逢,仙境之上,瑶光殿内,便在那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前,他们的羁绊是真正的重蹈覆辙?是真正的命运捉弄?
瑶光殿——三十二新天界之一昆仑的主殿,内设有象征天地正气长存的“长明灯”,共九九八十一盏,为九九归一之意。
众道云集于瑶光殿中,各派弟子分区而站,在大殿的中心让出一条道,一个个的人正经凛然,等待着召他们前来的那位尊贵无比的谪仙。
青衣的海洋里,一抹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微微仰着头,向那让出的道路张望,她在期待着某人的身影,可就在她张望之际,从站在同道另一边的蓝色队伍里射出一道阴鸷的目光。
傅蓉的身子不禁一颤,她面前的纱蓬也无法挡住她与那道视线的相接。
那人凤眸上挑,眼底全是阴霾,瞪着傅蓉的视线好似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此女子正是刚刚被解禁的昙倾,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在道尊突然出现替傅蓉挡下一剑的那一刻起,她便摊在了地上,当她再次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被监禁了,而且传来道尊再次昏迷的消息,她曾以为自己也将受到处罚,可更离谱的事发生了。
从若虚的口中昙倾得知,妖界帝皇帝鼋突上昆仑掳走了傅蓉,后更与道尊发生争斗,照若虚分析,这一切可能是因为傅蓉的缘故。
昙倾狠狠的盯着那一身青衣的女子,她听说各派的人对傅蓉恭敬有礼,她更是怒火中烧,凭什么一个“罪人”得不到她应得的惩罚,凭什么她让高高在上的道尊与那三界之中最不羁的男子为其相争,只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蛋吗?
昙倾的手慢慢抚上自己带着面纱的面庞,杀意波动:我昙倾对天发誓,此生与傅蓉势不两立。
远**子双眸里的阴霾渐重,傅蓉心一颤,连忙将视线撇开。
这时,殿门外忽敲响三声龙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被吸引过去。
“道尊到!”
门童的一声高喊,在声音响彻大殿的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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