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身影在掩上房门后,她的平静再也装不出来了,手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上,硬生生的拍出一个清楚的事手印来。
如果说方才昙沁看见的是隐忍的波涛骇浪,那么现在就是已经决堤的洪水泛滥。
在外人面前高贵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露出一点的愤怒,一旦她对那些事有了在意的情绪,那不就代表着一切都是真的——昙倾,天山派若虚上仙的女儿,天山派的大弟子,在遭人陷害后,却只能忍气吞声。
她绝不允许,绝不允许!
只要一想起穿青衣的身影,她就有毁灭一切的冲动,她要报仇,要那个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凭什么她在这里受苦,那个人却还能高枕无忧的享受别人待她的好!
昙倾伸手抚上自己已有瑕疵的面庞,蓟凌天曾因傅蓉受伤,而赶往蓬莱为她采药,可却对昙倾的伤势没有任何的询问,好似是昙倾该受的一样,竟要若虚亲自赶往蓬莱采药,口口声声的说:蓬莱没有给人采药的规矩。
那傅蓉呢?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好,道尊为她甘愿冒修仙界之大不韪,力挽狂澜也要留下她。
错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却叫受了伤害的人息事宁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纤细的双手按住桌角,手掌猛地用力便要将桌子翻身而起,可在一刻一股比她更强大的力量将桌子再次摆回原位。
昙倾惊诧的转身,看着力量的来源之处,只见房门已敞开,她的面前是一位蓝衣道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只是他的表情十分肃穆,“你如此易动怒,日后能成何气候。”
昙倾不禁羞愧,她是太急躁了,那些事,那些人根本不配她昙倾放在心上,“是,女儿知错。”
凤眸瞥见男子手里紧握的东西,心中一顿。
若虚手里握着的一株奇异的花,形似菊花,可却成彩色,昙倾看出了那便是可以恢复她的容颜的“七彩虹”,她也知道若虚为了她终是去了昆仑,因为她的脸是在那个人真气倒流的情况下而留下的,伤疤极其邪逆,唯有“七彩虹”可解,可这样罕见的药便也只有蓬莱才有。
可是,昙倾宁愿自己的脸就这样坏下去,她也不要若虚为了自己委曲求全。
“作为天山派大师姐,便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唯有如此你才会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资格。”若虚看着女子的面庞,淡淡的道出这句话来,可听着冷漠,却也包含着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期望。
“是,弟子谨记!”
“好了,”若虚的脸色缓和下来,“你这几日好好休息,不日便是你太师伯的大喜之日,你好好准备。”
“嗯。”提起这位太师伯来,昙倾可是十分欣喜的,她可是将她视为偶像的,不过,在昆仑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爹,我在昆仑看见了苏瑶?”昙倾道出心中疑问。
若虚点点头,“她在一年前已拜入昆仑。”
什么?昙倾不由的吃惊,照理来说,即便是要拜师,在她的认知里,苏瑶也应该拜入天山派啊,毕竟……
“苏瑶成了昆仑的弟子,太师伯可知晓?”
“那小丫头越大越野,你太师伯哪还管得了她…”若虚冷哼一声,“话说回来,这次傅蓉逃过一劫,还亏得她去找了蓟凌天。”
傅蓉恍如隔世,真是讽刺,她一直将苏瑶视为自己人,毕竟她是太师伯的最亲的人,却没想到自己的屈辱居然还有她的一份。
哼!傅蓉在心底不屑:到底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我昙倾发誓,我所受过的屈辱,必定让那些人百倍千倍的偿还,无论是谁!
月光如水的夜晚,可与它不对称的东西却在慢慢的发芽。
邪之花结出恶之果,之后的祸端也在此刻埋下,用无尽的鲜血和眼泪来灌溉,让它的肮脏,罪恶发芽成长……
(写了这么多天的文,我们的的女主角沐笙歌呢?
有书友评论说:沐笙歌死了吗?
别急,别急,她马上就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