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蓝衣女子早就看见了背上与秣陵衣服相衬的一截衣摆,那分明是她的“相公”,可是为何他的脸色如此惨白,姚天鹅的眼眶禁不住的红了,她的视线紧紧的放在没有一丝血**狈不堪的少年脸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忽然间,低低的抽泣起来…害怕,不安。
“相公…”蓝衣女子唤了一声。
姚天鹅伸手想要去抚摸眼前闭着双眸的男子,可是却在只有咫尺之隔时被一堵身体给挡住,她抬头一看,却是那一袭青衣凌然的女子。
沐笙歌听了紫衣叙述今晚的经过,自然也知晓姚天鹅此刻是认错人了,不免又要解释一番,看着蓝衣女子憔悴的面容,沐笙歌竟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姚姑娘…这就是我师弟——姜石年。”
蓝衣女子怔住,眼神摇摆不定,流连于面前的白色纱蓬上,她如何来理解沐笙歌开门见山的话。
从昨夜开始,不平凡的事情接踵而至,打破了属于凡尘的平静。
沐笙歌叹了口气,姚天鹅已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接下来的话还是由她来说吧,她听闻姚天鹅的丈夫离家一月,是刚刚才寻回的,此刻告诉她是找错人了,确实有些残忍,“姚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师弟他只是与姚姑爷碰巧长相一样罢了。”
“不…”姚天鹅晃着头,口中呢喃,“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蓝衣女子否定沐笙歌的说法,她不相信自己等了这么久的“良人”却是个假的,是她认错人了?不,她那么爱他,又怎会认错?
可事情便是这样的悲剧,人总是依赖于自己的眼睛,而忽略事情的真相,一味的追求相似,可再“相似”也换不来“心安”。
沐笙歌见姚天鹅不愿意承认,便想出来了一个方法来证明,沐笙歌不愿意去欺瞒一个这般善良,痴情的女子…她侧过身,伸出右手放在秣陵背上少年的左肩处,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话:“我不知姚姑爷身上可有胎记,不过…我师弟的身上却有一个。”
姚天鹅一怔,而下一刻残忍的事实便曝露在她的眼前,沐笙歌揭开了少年的衣服,那一处肩膀上正有一块紫色如蝴蝶的印记,也是真正的姚家姑爷所没有的。
仿佛有一口气卡在了喉咙,蓝衣女子喘不过气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吗?
可是蓝衣女子的落寞没有持续多久,她是一个冷静的女子,年幼丧亲的姚天鹅一人撑起姚家药坊靠的可不只一颗“善心”,她很明智,错认的确令她悲伤,可是面前几人的不简单也令奇怪,单单凭他们可以从万丈悬崖安然的上来,便知其能力一般。
想到这儿,姚天鹅又记起了与他们初想见时,他们也是突然出现的,“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突来的质问,沐笙歌不慌不忙,只是淡淡的编了一个谎话,他们是云游四海,是学医之人,不过会些道术。
姚天鹅的表情看起来是不信沐笙歌的话的,那沐笙歌也由不得等她相信了,或许他们应该离开姚府了,石年可等不得沐笙歌与姚天鹅解释,而且沐笙歌也不想给无辜的人带来麻烦。
只是没想到姚天鹅竟先行开口要沐笙歌等人留下,或许是因为……
沐笙歌今时今日记住了这样冷静与痴情的女子,怕是不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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