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刘琦面上,吓了一跳,失声出来:“叛贼刘琦?”
刘磐一把将陈凡提了起来:“你这老东西估计还没有看清形势吧,那俺跟你唠嗑一下,现在这座城内你的人已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死人,一部分是弃暗投明的人,你要是再胡咧咧一句,保证吃饭的家伙搬家!”
刘琦正色道:“陈县令,叛贼这个词从刘备口中说出也就罢了,从你这个荆州父母官口中说出来似乎不应该吧?如果我记得不差,你这官职应该还是先父所封赐的吧?”
陈凡吓得得不轻,慌忙跪在地上:“老朽糊涂,老朽不该对少主不敬!”
刘琦冷冷道:“恐怕不止是不敬吧?”
小小的书房内站满了刘琦的人,陈凡在冰凉的地上磕头不已:“老朽知错,老朽也是受诸葛村夫蒙蔽,看在老朽一把年纪的份上求少主开恩!”
刘琦一把将他扶起,微笑道:“古有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陈县令愿意改过,琦倒愿意重新接纳!”
陈凡大喜,连声道:“少主胸襟广阔,气量过人,将来必成大事,老朽能够追随在左右,那是万世修来的福气!老朽这就让家人过来见礼!”
片刻,陈凡的老妻,还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女儿与刘琦见礼,刘琦没有任何见怪,皆笑脸相迎。
“少主初来乍到,餐风露宿,一定是饿了,老朽这就命厨子准备一桌美食替少主接风!”
“那就有劳了!”
片刻后,好酒好菜端上来,宾主之间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刘磐之流还开起了半荤不素的玩笑,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这一老一少一主一仆之间俨然没有了任何间隙,亲密地如同一家,陈凡每每谈起老主人刘表,感慨万千,闻之老主人是被刘备所毒害,又表现出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样子。
席间,陈凡与李来的翁婿关系也大为好转,陈凡甚至还亲自给李来斟酒。对于有头有脸的人来说,这个举动已经包含了极大的善意了。
在众人醉意朦胧之际,陈凡好奇问道:“主公今日占得当阳,那是不是打算以当阳为根据,广征兵马,替老主讨回公道?”
刘琦醉态十足地摇摇头:“陈县令此言差矣!”
“哦,此话怎讲?”
刘琦啃了个鸡腿,摇头晃脑道:“现如今大耳贼已经坐大,荆州已经没有我刘琦的容身之地,以我今日之势再与他硬斗无疑是自取取辱,唯今之计,我打算北出绿林山,投奔曹丞相。以丞相之雄才必然写下万言檄文,替家父主持公道,到那时我们这位刘皇叔恐怕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啊?”陈凡一惊。
刘琦眯了他一眼:“怎么,陈县令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甚妥!甚妥!”陈凡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还有,我投向曹操并非真意,待它日羽翼丰满,曹刘孙三家打得你死我活三败俱伤的时候,我再火中取粟,再举反旗,到时候这天下尽归我刘琦之手了,哈哈哈哈!陈县令你怎么不替我高兴?”
“哈哈哈,主公之举实在是高!那么老朽可以替主公做点什么?”陈凡尴尬地笑了一阵后,问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举家随我投曹,你只要掌管好当阳,从中发展秘卫,替我传送情报即可,如此一来我等于在荆州之地有了眼睛,他日成事之后你就是大功臣,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哈哈哈哈!陈县令,你不高兴吗?”
“哈哈哈哈!”陈凡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