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旁观者,存在与一个人的身体内,能看能听却不能动。?
即使站在面前的人都不曾见到过,但他却意外的全都认识,感同身受的熟悉感。
他看到了联邦的更替,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像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生,但有些却已经变得模糊。
但也足以展开半个时空。
从异能者掌控的世界,到进入宇宙,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但当把所有都一股脑的罗列在一起,就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原来所谓的传承者只是一个人的执念,他想要借助其他人的眼睛再次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但是再强大的力量,在经过历史洪流的冲刷也再不是原来的样子。
异能者不再是世界的主宰,他们经历过辉煌,经历过逃亡,最后分分合合,龟缩在窄小的角落里。
唯有两个被交付的传承还依旧被保留,却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留下传承的人渐渐消耳,而留下的传承又到哪里才能找到他真正的主人。
他看的最详细的是上一个残存的记忆,看着他离开星源星,看着他进入因为起了异心争夺传承而分隔出去的另一个异能者团体,看着他们为了得到最强,已然连自己都不放过。
所以他们得到了力量,消费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传承者拥有太多的记忆,甚至有时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明,所以他们多数孤独,无法真正体会到真实的世界。
楼焱以为自己也是这样的,直到遇到那个人,她是个长相很美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波仿佛可以容纳一切,但最让他熟悉的却是她脸上仿若刻入骨髓的轮廓,只一次见就再也移不开眼。
所以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可身在别有目的的组织里,很多东西却难以避免。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异能者。也就没人知道他体内有一股本能,本能驱使着他要拿回传承,也只可以放在他的手里。
但这些为了传承的异能者都是疯狂的,仅凭他们两个的力量根本就难以下手。所以在潜伏了几年后,他们才得来一个机会。
他们成功的偷走了传承,但是却在逃跑的时候露了行踪,不得不分开行动。
楼焱知道这样也并不安全,可他却必须这么做。稍稍靠近唐沁肚子里的小生命,让一向对任何事都无所顾忌的他心里也多了一份柔软,他不能让他们出事。
最后他引开追兵,帮助唐沁离开,但始终没能再跟他们团聚。 §§ ◎
直到他从组织里救出两个孩子,才再次见到唐沁,还有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生命。
粉雕玉琢的小宝贝还是小小的一只,他远远的看着,像是要牢牢记在心底般,伸出手来细致的描摹他们的轮廓。这是他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与他关系最密切的生命。
可终究他依旧没有以父亲的身份站在两个孩子面前,也没能亲自伸手抱抱他们,就再次匆匆离开。
他不能让疯狂的异能者们找到甚至伤害他的妻女。
但几年后,敌人已然变成了一群高阶异能者,甚至与红焰海盗团联手,他到底是没有逃过。
不过就是在最后,红焰海盗团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们泄露了行踪,被联邦全力围剿。两败俱伤。
众人都以为红焰还是那个星际第一海盗,却不知几百上千年的世界足以让他们在四处奔波中被时间消磨。
红焰海盗团甚至被打击的差点团灭,为此,红焰的海盗头领把所有的怒气都泄到了异能者们的身上。可惜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正确的预估自己的实力,最终被一名异能者拼尽性命变成了连行动都万分困难的布偶。
楼焱在见到唐沁的时候是惊讶的,他从来都不想把她也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但有些事情却始终没办法避免。
在最后,他用尽了全力。星空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毫不留情的吞噬掉了所以靠近它的物体,其中也包括他跟他身边的人……
猛地睁开眼睛,额头的汗珠滑落,林天紧紧皱着眉头,死亡的阴影似乎还清晰的存在,庞大的记忆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不留一点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林天眼里的血色才退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人,这个同样贪婪的人,他没有传承,也选不上异能者,就妄图用最残忍的方法剥夺传承者的能力。
但他可能要失算了,因为他除了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记忆,什么都没得到,他强烈的渴求着什么,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想,为什么要有传承者这种存在呢,为什么要留下一个挑战人性的传承,让面前的人都露出狰狞的嘴脸。
就连世人眼中如同桃源的星源星也不过是众人掩盖自己内心丑恶的表皮,他们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一个孩子抛弃,只因为他对他们没有用处。
少年离开时的面孔,海盗愤怒而惊恐的吼叫,被困缩在角落里十几年的生命,在记忆中沉浮变得遥远。
但他却意外的记住了楼焱记忆中被拯救的少年,即使那对对方来说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
为此他总该做些什么的,结束这无数个年头依旧毫无结果的执念,毁掉这所有的源头。
星源星的族长说了什么他都不在意,只是在他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唯有记忆深处一名青年惊恐的眼神一闪而过,然后再不留痕迹。
多可笑,他得到了千千万万人的记忆,却连自己最开始的坚持都失去了,他依然一无所有。
可他还是活了下来,像每个联邦的普通少年一样,他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份,可以去上学,可以把所有众人为之拼搏的轨迹都走一遍。
虽然枯燥,却好过空乏的寂寞。
所以他来到了楼焱记忆里的地方,并参加了圣扬军校的入学考。
在进入校门的时候。一个有些慌忙的身影撞到了他身上,在对方抬起头的时候,一种无法严明的熟悉感以及迫切感席卷他的全身,甚至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他甚至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留下两个字就匆匆离去。
直到进入考场,那种感觉似乎依旧没有完全退去,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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