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老卒尔,再说那武义不过以诡计胜之,未免胜之不武,末将便替主公去试他一试。”曹洪笑道。
曹操想了想道:“也好,于你一万精兵前去搦战,莫要大意,元让,你率骑兵游弋侧翼,若那武义出兵迎战,伺机破之。”
“喏!”
夏侯惇与曹洪出列领命而出,各自点齐兵马一路往延津而去。
眼睛,武义衙署。
成方快步从门外进来,对着武义一礼道:“将军,斥候来报,曹军有两支人马往延津而来。”
“可知是何人统兵?”武义抬头,询问道。
“看旗号,乃曹军大将夏侯惇与曹洪。”成方拱手道。
“严守城池,未得我命令,不得出战!”武义沉声道。
“喏!”成方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夏侯惇、曹洪!
武义放下手中的竹简,这两位可是曹营大将,武义默默地摊开延津一带的地图,自己的任务是守住河内以东,不让曹军断去主公归路,延津是一处要地,只要守住这里,曹军就没办法攻入河内。
正午时分,曹洪率军抵达延津,派人前去叫阵,只见一将出阵,对着城头守军朗声道:“武义何在,可敢出城一战?”
武义登上敌楼,观望着曹军阵型,看向一旁的成方笑道:“这曹洪不愧是曹军大将,阵列有序,行进之间如臂指使。”
“将军可要出战?”成方看向武义道。
“不必,曹军来了两路人马,如今却只见曹洪一路。”武义看了看城外四周道:“我看另一路人马必在左近,只等我军出城,我等此番在此便是为了挡住曹军,莫争一时之盛。”
“末将明白。”成方会意。
城外曹军将领连续叫了几遍,却见城头守军无人应答,皱眉退回军中。
“这武义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曹洪看了一眼城头,冷笑一声,转身便命将士大摇大摆的安营扎寨。
“将军,曹军阵型散乱,不如趁机出兵击之?”一旁成方观敌阵型,觉得有机可趁,看向武义道。
“曹洪乃曹军大将,身经百战,我与他初见,不该如此大意,此举恐怕是诱我出城,莫要中计,且先观望数日再说。”武义摇了摇头,易地而处,他也会如此做。
成方不再言语。
另一边,曹洪一直到大营扎起都没见武义出兵,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看向身边的牛金道:“也不知道此人是胆小还是真的看破我计策。”
“将军,将士们还要再等么?”牛金看向曹洪道。
“不必了,让他们各自回营休息,安排好人手巡视营寨,莫要被这小辈真的趁虚而入了。”曹洪摇了摇头,看对方的样子是不准备动手了,强攻是下策,如今也只能看看那武义究竟能这般多久。
“喏!”众将闻言答应一声,各自回营休整,曹洪又看了城头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中军大帐。
“严加提防,将将士们分成四队,日夜巡视,莫要给敌军可趁之机,另外多派斥候,查探四周动静,务必要将那支藏在暗处的曹军方位给我找出来!”武义看着远处的曹军大营,对着身边众将凝重道。
“喏!”众将躬身领命。
接下来几日,双方斥候冲突倒是不少,但真正主力碰撞却是没有,曹洪每日叫人去城下叫阵,武义却坚守不出,至于强行攻城,曹洪还没冲动到那个程度,一万兵马去攻打好几万人驻守的城池。
如此连续几日,曹洪甚至数次直接露出破绽诱武义来攻,但武义始终不为所动,只是不断加强防守,巩固防线。
“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胆之辈!”半月之后,曹洪的耐心终于被磨尽了,这感觉太特么难受了,哪怕吃场败仗都比这个好,感觉就像在跟空气对峙一般。
他现在是确定了,那武义,根本不是看出自己破绽,而是根本不敢出城作战。
“将军莫要动怒,小心中了那武义之计。”牛金连忙劝道。
“狗屁计策,分明就是无胆作战,你派人给我去骂,狠狠地骂,给我将这厮骂出来!”曹洪怒恒一声,看向牛金道:“把军中那些……败类都给我找来,此刻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给我狠狠地骂!”
牛金连忙躬身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