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染出了东门,左右看了一会,果然,水玉和水荷两个被人点了穴直挺挺地靠在一旁的墙沿上。
“放了我的丫环!”沈千染冷冷看着半隐在一处的黑衣人。
黑衣人隔着空点了虚点了两指,水玉和水荷同时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方稳住身形。
“二小姐你没事吧!”水玉稍稍调了息便焦急地冲到沈千染身边,上下看着沈千染,“刚奴婢拦不住三皇子!”
“不用担心,是三殿下找我说几句话而已。下次若是三殿下有事找我,你们不必拦着!”拦也白拦!沈千染不欲多言,刚才在院中,兰亭强迫吻她时,若水玉和水荷在,定不会坐视不理。
“二小姐,刚听到有人嚷老爷回府了!”水玉疑惑,二小姐走的方向好象是回自已院里的小径,若换以前,二小姐受了些委屈,定是找老爷哭诉,以老爷对二小姐的疼爱,定然会为二小姐做主。
“我知道,今夜迟了,明儿一早我再去给爹请安!”方才,沈千染确实有些想见父亲的冲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一是天色已迟,二是,依礼,父亲该先给祖母请安,母子俩会说一会体已的话。三是父亲肯定会去看望一下母亲。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轻叹,父亲纵然疼她,申氏也是父亲的妾氏,申氏又为父亲生下三个儿女,这夫妻间的东西最是看不清道不明的。她和娘亲中毒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申氏,而夜枭一事祖母又已经裁定,难得她非得让父亲去违抗祖母的命令么?
父亲再疼,对她和母亲再偏颇,心里头也会有所分薄,毕竟申氏也是妾。但大哥不同,大哥与自已同胞所生,今夜大哥尚且不哼一声,几次示意让自已忍了下来,一定有些自已没有参透的东西。她又何必以这些去强求父亲?
沈千染绕到园子的荷花池前,静静坐了会,等心情全部平复后,方回到自已的院落。刚推开庭院的门,一眼便看到兄长沈逸辰玉树临风般地立在她的庭前安静地等候着。
“哥哥不是说明儿来?怎么这回还不休息。”她看了看四周,“三殿下和七殿下呢?”
“他们回宫复命!”他是送了两位皇子,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就过来看妹妹。
“阿染,过来!”沈逸辰淡笑朝她招了招手,彼时沈越山有着西凌第一谪仙的美称,沈逸辰长得极象年轻时的沈越山,所以虽无功名在身,但凭着才情样貌,也是京城许多名门闺女暗自钟情的对象。
“哥哥!”沈千染走过时,仰起脸灿然一笑,拂袖上前,一如从前一般,扶着哥哥的胳膊,抬头望他,“哥哥为何不进阿染的闺房等,在这里吹风?”
沈逸辰微微一愣,遂又了然,展笑,那双眼,温润如玉,他抚了抚妹妹的发鬓,许诺,“阿染,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眼下哥哥还有太多的事未做,所以,暂时先让阿染忍一忍。舅舅的信已经来了,他如今正从郑阳过来,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到京城,过完年,阿染就可随舅舅去南方避一阵,等哥哥把这里的事安排妥当,自然接阿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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