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从九品承信郎,营级副指挥。”
“李逵——从九品承信郎,营级副指挥。”
“汤怀、王贵、牛皋,均为岳飞营中马步军都头。”
北宋军制,分厢、军、营、都四级,目前伏虎军才不过区区两千五百人,还空缺一万多人的员额编制,有足够的空间安排岳飞这些人了。
临走时赵佶可是给了王霖不少的九品保义郎和从九品承信郎的空额。
岳飞统辖汤怀、王贵和牛皋,掌控一营。
燕青为杨志副职,李逵为武松副职,这般搭配当无问题。虽然李逵还没来。
在掌军的初始阶段,有上述几人构成的心腹班底,足够王霖在军中打开局面了。
王霖反复思量,觉得如是安排应万无一失,就搁下笔,抬头见张贞娘静候一旁,那端庄娴静的面容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是妩媚动人。
就忍不住起身抱住她:“贞娘,咱们安歇去吧。”
张贞娘面色一红,微微挣扎了下,轻道:“相公,待奴去取清水来,伺候相公洗漱沐浴。”
王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径自将她拦腰抱起,大笑着走向床榻。
张贞娘羞急道:“相公,熄烛……”
……
第二天一早,岳飞四人径自带家眷去沂水县安顿,原清平军都虞侯焦平山带着营指挥焦忠来沂州拜谒王霖。
原清平军是驻扎在济州章丘县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县级军,长期空缺指挥使,这支地方厢军的掌控权实际都落在焦平山手中。
突然接到枢密院调令,换防沂州,知道朝廷派了个都指挥使下来,哪怕王霖名头颇大,焦平山本心并未太当回事。
如果说王霖是过江龙,那他便是清平军的地头蛇。
麾下这两千五百老兵油子可都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腹,他就不信孤身一人的王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让焦忠去清河县迎接,无非是他的一种试探性姿态。
然而,王霖还未真正到任,官家的旨意和朝廷的安排就又再次下达。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清平军连续升格,现在居然变成了满员额两万五千人的禁军编制!
这让焦平山意识到某种危机!
若王霖从周遭州府选调七千五百精锐,再就地招募数千人,凑够伏虎军的整编制,他这个原清平军从八品的都虞侯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真正就成了王霖案板上的肉。
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而且王霖刚到沂州,就当众打了知州陈平的脸,这又让焦平山觉得这位年轻的都指挥使绝非善与之辈!
所以就再也坐不住了,昨夜焦平山几乎彻夜未眠,五更起就匆匆赶往沂州。
焦平山来的时候,王霖还未起床,他至今都不习惯古人这种晚睡早起的生活节奏,根本就不管这一套,基本上都是晚上该怎么夜生活就怎么夜生活,早上睡到自然醒。
窗外天光大亮,秋初的沂州山风送爽,其实都有些寒意了。
张贞娘心中羞涩之极,她早就醒了,却被王霖死死抱在怀中就是不松手,又见郎君睡得很香甜,她又不忍心唤醒他。
但是这般与相公恋床睡懒觉至日上三竿,没准会让潘金莲那些姐妹觉得自己痴缠,她心里就暗暗有些发急。
两只雀鸟儿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张贞娘终于还是撑不住心理上的各种煎熬,红着脸从王霖怀中硬钻出来,飞快地穿戴整齐,尔后悄然推门去唤锦儿取水,准备伺候王霖洗漱。
王霖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心中暗笑。
实际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张贞娘变得慢慢开放了些,至少在闺房中两人再亲密时,她已经可以咬牙承受一些羞人的姿势了。
但王霖知道这可能是极限了。
若不是张贞娘心中爱意渐浓,兼又对王霖怀有感恩之心,她是绝不可能做这种让步的。
就像他能让潘金莲李师师阎惜娇孟玉楼在闺房中心甘情愿穿戴上他发明的新式女性内衣,但张贞娘想都不要想。
锦儿端着一盆水匆匆过来,她见到一个一身甲胄的军官带着另外那个似乎叫焦忠的人,焦灼不安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军官扫锦儿一眼,突然满脸堆笑拱手道:“打扰姑娘,麻烦姑娘禀报大人,就说都虞侯焦平山求见!”
锦儿点点头,就进了张贞娘的独院。
“官人,门外有个叫焦虞侯的人军官,一早从沂水赶来拜见官人呢。”
王霖轻笑一声,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让他耐心等一会,现在才来,不觉得晚了一些么?”
锦儿眨了眨眼,她其实没有听懂王霖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