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算计,可惜他算计错了对象。”
……
韩治在东京城外的别院。
此地名为牡丹庄,原系韩忠彦中进士前的读书寓所。
此庄种植诸多品种和花色的牡丹,每逢春夏之交,满庄牡丹盛开,美不胜收。
也在此时,韩治父子便会在庄上设赏花宴,邀请京中权贵名流。
尽管他们父子并不执掌韩家,却是名相韩忠彦之后,因此牡丹庄上赏花宴,在东京社交场上也属重要活动之一。
王霖接到请柬,自然不能不去。
去了才知道,今年的赏花宴韩治父子并未请外人,只是邀了本宗几房,算是家宴了。
韩嘉彦夫妻没来。
韩恕代表大房出场。
韩恕是韩嫣的父亲,王霖见了当然只能躬身拜去:“拜见岳父大人!”
“贤婿不必多礼!”韩恕笑吟吟起身,又为王霖逐个介绍韩家几个长辈,以及今日出场的韩家几个晚辈,少年男女十余人,唯独缺少韩嫣。
两人婚期临近,在成婚之前见面于礼不合。
王霖端坐在韩治父子左侧,紧挨着韩科。
其他韩家晚辈都坐在更远一些的位置,王霖随意与韩科等人说笑应酬,眼角余光发现有个美貌清秀的小娘眸光热切紧盯着他看,便下意识回了一眼。
那小娘当即俏面绯红,旋即掩面垂首。
韩治父子实在过于殷切、不断向王霖邀饮,而韩家那些晚辈又轮着过来向他敬酒,连女眷都不例外,王霖一概来者不拒。
但连韩恕都看出有些不妥,旋即起身为王霖挡酒:“我看贤婿酒量有限,此刻已经大醉,不如暂且去客房歇息。”
因为系统爸爸的存在,王霖穿越至今还未曾喝醉过。
无论灌进多少酒水,都化为提升生命气血的能量,只是如今吃食增加所得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毕竟他的生命值已然满格,能量溢出的前提是长时间大量的积累。
韩恕好意阻挡,王霖趁势装醉,晃荡着身子向韩治父子拱手道:“叔父,兄长,王霖不胜酒力,就先告罪了。”
“王少师暂去醒酒,晚间再饮!”韩科起身相送。
王霖在韩家两名家仆的搀扶下就去了庄上客房。
这间客房装帧甚是精美奢华,光是这一屋子的古玩陈设,红木家具,雕花门窗,就可见韩家的财力,数百年传承的大族底蕴非同凡响。
两名家仆殷切服侍王霖躺下,王霖昏睡过去。
而一直到傍晚时分,当月上柳梢,东风骤起时,韩家饮宴的厅上依旧如火如荼,韩家几个小辈更是吃得酩酊大醉。
宋氏突然跌跌撞撞跑进厅来,跪在韩恕和韩治父子面前哀呼道:“老爷,出事了!”
韩恕眉头一簇,心头却是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韩治霍然起身:“宋氏,何事吵吵嚷嚷,搅闹我等酒兴?”
宋氏满面惶恐和泪痕,低低说了会,韩治面色骤变,立即怒气冲冲向厅外奔去。
韩科紧随其后。
韩恕皱着眉头也起身跟了上去,其他韩家各房韩恕这一辈人及各家小辈不知出了何事,都相随而去。
王霖所居的那间客房外,韩治面色铁青,韩科回身将韩家诸位小辈驱走,只留下几房的长辈在。
韩恕沉声道:“科儿,到底出了何事?”
宋氏噗通一声跪在韩恕身前:“大兄,那王霖……”
韩恕心中一颤:“王霖怎了?”
“妾身与琴儿见王少师吃醉了酒,好心让厨房做了碗醒酒汤,就送了过来,刚要让婢女送进房去给他服用,结果……”
“结果怎样?快说!”韩恕暴怒道。
“结果那王霖突然冲出房来,将两个婢女打晕,不由分说就将琴儿拖进房去……”宋氏伏地哀泣不止。
韩治怒发冲冠,再也按捺不住,他一脚踹开门去,果见女儿韩琴裹着锦被,窝在床榻一脚哭成了个梨花带雨的泪人儿,而床榻上朝墙躺着的还有个锦衣少年。
韩恕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王霖若真是醉酒后失德非礼了韩琴,不要说他女儿韩嫣要受屈辱,他与父母都丢不起这人。
韩科拔出佩剑,怒吼道:“王霖,你这贼子,干的好事!”
韩科举剑作势欲劈,却听门外传来王霖噼噼啪啪的鼓掌声:“诸位真是好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