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完颜兀鲁走后,花蕊沉吟道:“月儿,你抽空让燕小乙派锦衣卫去探查一二,这劳什子的养心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据说这些蛊虫之事在蛮族边塞之地颇为流行。”
杨月儿嗯一声,她歪着头还在思量完颜兀鲁胸前的那枚印记,好半天才后知后觉道:“姐姐,她胸好大啊。”
花蕊啐一口:“你的也不小!”
杨月儿回望自己,摇摇头:“姐姐,我的差远了……”
花蕊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她没想到杨月儿竟当真去对比,一时忍俊不禁。
……
皇帝大帐。
完颜兀鲁轻盈走进,见皇帝正在伏案写写画画,便站在了远处,低眉垂眼站在那。
王霖突然道:“你离朕那么远作甚?过来看看朕这画如何?”
完颜兀鲁走近,望去,只见是一幅皇帝本人与诸将在可敦城的会猎图。
皇帝英姿勃发骑在他那匹雪夜照狮子上,手执马鞭,而他的马下,匍匐着一排蒙古各部首领。
画面栩栩如生,画工精湛。
完颜兀鲁惊异扫皇帝一眼,心说没想到他这双杀戮无数的手竟然还能提笔作画,此人真是天下间罕见的奇男子。
完颜兀鲁的目光突然落在画面上皇帝手执马鞭谈笑生风的样子上,心头惊颤,眸中竟不由自主泛起了一抹深邃的迷离和兴奋。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
她面色陡然间涨红如血。
王霖扫她一眼,微微一怔。
旋即忍不住摇头暗笑,他试探着起身去墙壁上取下一条金质的马鞭,略一挥舞,马鞭便在空中炸响。
身前,完颜兀鲁的反应出乎寻常的大。
她肩头都在颤抖,俏面红霞丛生,美眸愈加迷离而狂野。
她浑身大汗淋漓居然跪伏在王霖身前,哀呼道:“神使……”
美眸中闪烁着浓烈的央求之色。
……
这一夜,值守皇帝大帐的锦衣卫面色都有些奇特。
金国大公主完颜兀鲁这一夜没有离开皇帝的营帐,这其实并不奇怪,作为皇帝身边使女,侍寝本来就是她的职责之一。
但一夜鞭声不绝。
很明显,完颜兀鲁不知如何触怒了陛下,陛下动了很久的鞭子,在狠狠地鞭笞她。
但翌日清晨,锦衣卫们再次见到完颜兀鲁时,又不由有些惊愕。眼前这金国大公主眉眼间满是柔情蜜意,妩媚的俏面似乎比昨夜更加滋润。
容光焕发。
锦衣卫们不由大为佩服自家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
皇帝清早起来巡视关城,完颜兀鲁紧随其后,燕青和李岚带一队锦衣卫从对面关城上走来,敏感的李岚旋即发现了完颜兀鲁的异状。
背人处,李岚轻笑道:“夫君,不必担心了,这位金国大公主应该是……已经跟了陛下。”
燕青笑笑:“留在陛下身边,还有其他的选择?”
“夫君,但妾身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看那完颜兀鲁……”
李岚斟酌着言辞,想起了皇帝斜插在腰间的一柄马鞭,却是有些茫然。
“也许是什么养心蛊的事儿……”燕青便将昨夜杨月儿转告他的关于金国大萨满在完颜兀鲁身上种养心蛊的事说了说。
李岚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夫君,此蛊我知道,又名养情蛊,是苗疆和一些异族少女种在情郎身上的蛊虫,种了这种蛊虫的人,便会对施蛊者情深似海,终生不叛。
而且,一旦被种蛊的人……这种联系便更紧密……很明显,完颜兀鲁已经与陛下……
那么,陛下的安危就不用再担心了,除非完颜兀鲁自己想死,否则她不会伤害陛下半点。”
李岚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得明白。
燕青目瞪口呆:居然有这种玩意?那神秘的金国大萨满竟然会给完颜兀鲁种蛊?为的就是防止完颜兀鲁对皇帝生出异心么?
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啊。
燕青当年曾随王霖出使上京,也见过这位神秘的金国大萨满,更知道她实际上是王霖与完颜什离的大媒人。
但一个金国的宗教头头,为何对大燕皇帝如此百般维护,奇怪得紧。
燕青迟疑一会,还是赶紧追了皇帝过去,这事事关重大,他要立即禀报皇帝。
王霖听罢,面色也有些奇特。
难怪他最近感觉完颜兀鲁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对他不敢有半点的违抗之心,原来是被大萨满种了蛊虫使然。
但似乎也有些不然。
昨夜完颜兀鲁的表现,恐怕不单纯是养情蛊的作用。
作为男人,他焉能感知不到一个女人对自己的近乎狂热的依附感和臣服。
王霖扭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怔怔望着关外草原的完颜兀鲁。
她个头修长挺拔,至少要比杨月儿三女高出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