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湿气,越发美如羊脂白玉。
深邃的眸子也像水洗过一般,散发着迷人又温暖的气息,含着笑,轻轻的望着她,“私房话说完了?”
杜云锦呵呵一笑,早上,童欢欢来敲门时,她还未起床,知道小姑娘来找,立马兴冲冲的起来,告诉他说,要与人家说私房话,不陪他睡了,吧啦吧啦啰嗦了许多。
“五叔,我帮你束发。”她转而捉着男人的袖子,拉他坐到梳妆台边,拿了一把木梳,殷勤的为他梳发。
赵天煜笑笑,也没拒绝。
但杜云锦心里却激动的了不得,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他梳头呢。
古人珍视须发,如同生命,平日里,赵天煜都是自己打理,想不到今日肯让她摆弄,真好。
她也不敢怠慢,一梳一梳,异常的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或者拽断一根发丝的。
梳好之后,她一手拢起他两侧的发丝于发顶,随后,取来他最爱的青玉簪子,帮着别起,其余的发丝松散着披开,清朗飘逸。
“五叔,瞧瞧,怎么样?”虽然,与他平时无二的装束,可杜云锦还是兴冲冲的拿了铜镜递与他。
赵天煜没接,只朝镜子里扫了一眼,便点点头,算是肯定。
杜云锦一乐,放下镜子,立刻拽他起来,自己又坐到椅子上,将桌子上的梳子往他手里一递,扭头,眼睛亮晶晶的朝他眨着,“现在,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这是要他给她梳发?赵天煜眸心深邃,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取下小女人头上的发带,真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起来。
本来,男人给女人梳头就少,而且,传出去,也会被人取笑男人没用,或者是个只图闺房之乐的庸碌之辈。
然而,这小女人已经让自己娇养惯了的,怕也难改。
所幸,他也喜欢替她做这些,倒并没觉得有什么。
女人的发丝细滑柔软,像最上等的缎子,摸在手里,手感极好,几乎滑了他一手。
每晚,他都喜欢抚着她的头发入睡。
喉头一动,男人视线有些暗沉,自从来到这铜锣镇,二人还未亲热过……
“五叔,怎么不梳了?”觉察到男人的异样,杜云锦扭头看他。
男人唇角微扬,眼底的深暗并未掩去,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俯首,落下一吻。
在她唇边辗转低喃,“想要梳个什么发式?嗯?”
“嗯?”杜云锦脑子微微发蒙,男人这是要给她梳头么?才开口要问,男人趁机侵入她甜蜜的小口内。
唔……
这是想了?
杜云锦脑子一热,在男人的拥吻下,软作一团,娇喘不休。
门外,徐炎满头黑线,才想敲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五哥……大清早的好不好?
果然,男人成亲了,就不一样了,以前的素食主义者,如今也吃肉了,这荤一开,还食髓知味,舍不下了呢。
打扰别人好事,实在罪过,徐炎转身就走,没想到,才走了两步下了台阶,院门口,那几株花丛掩映后,一抹草绿色的身影匆匆跑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杜姐姐。”
是童欢欢那死丫头,徐炎本能的就想飞身离去,然而,一想到那卧房里的旖旎画面,忙的几步上前,一把拦下了童欢欢。
童欢欢闷头在跑,哪知前头突然冒出个人来,一头就栽了下去,撞进男人的怀里。
“哎呦。”一声痛呼,童欢欢揉着鼻梁,抬起的眼睛里,就冒起了水雾。
这谁啊,大早上的撞她?鼻梁都快撞塌了。
再一入眼,竟是让自己找了一早上的男人,不由喜出望外,“徐炎,原来你在这儿?”
“嗯。”徐炎眸光淡淡的从她脸上掠过,极其傲娇的哼了一声,然而,脑子里却无端想起昨晚的事,心虚的很。
这样一个大男人,欺负那么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小姑娘,好意思吗?
童欢欢却是一脸笑意,望着他,“我找你一早上了呢,我有事跟你说。”
“哦。”依旧没看她,男人眼睛状似严肃的望着远处。
童欢欢不知他在看什么,只道,“昨晚的事……”
才开口,那卧房里传出了点响动,童欢欢一怔,竖起耳朵来,“杜姐姐的叫声?怎么了?”
本能的,她迈了步子,就想往那屋里去。
徐炎俊脸薄红,一把拽住她,拖着就往院外走,“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这里说话不便。咱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