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闻言,神色骤冷,质问陈嬷嬷,“这些都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
“回二夫人,奴婢在其中一个身上发现了这个。”陈嬷嬷将侯府的进入令牌递了上去。
柳氏接过,惊愕的了不得,连忙递给杜老太太,“老太太,您看,咱们府里的东西,怎会落入外人的手里?这可真真了不得了,若是恶人混进府里,咱们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杜老太太神色凝重,又将牌子交给杜天风,“风儿,你瞧瞧。”
杜天风一看这牌子,就知道是白氏的,当即锁紧了眉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在心口蔓延,堵的他几乎快出不来气。
柳氏却又问陈嬷嬷,“她们几个什么人?缘何要混进府里,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陈嬷嬷道,但随即脸色却有些迟疑,吞吞吐吐道,“这几个说,她们都是听一个夏婆子的吩咐,分别带着一个包裹往这府里来。”
“包裹?”柳氏好奇。
陈嬷嬷便命人将几个包裹递上去,众人一瞧,这包裹包的像个孩子的襁褓一样,但打开一看,里头不过是几件破衣烂衫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柳氏疑惑的问。
陈嬷嬷便指着跪着的一个婆子道,“你,跟二夫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婆子便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原来白氏早料到柳氏会在暗中要阻截她从外头偷运进来的孩子,所以,弄了好几个眼线,为的就是迷惑柳氏一伙,分散她们的注意,再趁她们抓到这些无用的时,那真正的孩子已经被偷偷送进来了。
柳氏听完,心头冷笑,原以为这白氏是个有城府有谋算的,当年轻易除掉那李氏,笼络了杜天风的心,这也不是普通女人就能做的,可是,今日这一仗,却彻底让柳氏瞧不上了。
也或许,这白氏根本就是低估了她柳氏,这才如此轻敌,满以为孩子弄进来就行了。
殊不知,这孩子,若不是她柳氏故意放水,真能进得府来?
白氏在跟她玩心计,她也就将计就计,差了人到处守着查,偏要猫戏鼠似的玩。
白氏以为孩子弄进来,她就赢了?
错,这一切不过都是柳氏计划中的一部分,孩子进不来,她还没办法一举将白氏击垮呢,如今,孩子在白氏身边,这可就是铁证,想抵赖都不能了,这可是白氏自己作死呢,怨不得别人。
事情闹的越大,知晓的人越多,不但白氏,整个大房都会沦为笑话,看杜天风这个侯爷位置还能否坐的安稳。
没错,柳氏这次要整的可不止是白氏,如果单只揭穿白氏假孕,不过就是内宅之事而已,就算处置的再狠,最多废了她大房主母的位置,而白氏到底是杜云若的生母,在大房威信多年,又和杜天风感情深厚,最多被冷藏个一年半载,就很有机会再翻身。
柳氏对这些看的透透的,而至于白氏,她确实是讨厌,但若单纯的只整白氏,那就太小看她柳氏了。
如今,柳氏知道,依仗不到杜天宇,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一双儿女,所以,她必须为了自己的孩子谋算。
今日一事,她势必要让大房身败名裂。
“大哥,你看这事?”柳氏颇为纠结无奈的看着杜天风。
杜天风自是从她那眼底看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心底愤愤,但这种时候也不好强来,更不好发作,只道,“今日本侯喜得贵子,不便理会这些,就请二弟妹先派人将这几个闹事的下人,先捆起来送进马房,等空了,本侯自会亲自查证,必定还大家一个水落石出。”
柳氏自是听出,他这是想金蝉脱壳呢。
今天这事若不了结,拖下去就是个祸患,谁知后面还会查出什么个结果来?而且,杜天风也不是傻子,就算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为了顾全大局,怕也会含恨忍下,况且,大房没有男丁,他也确实需要个男孩,说不定就将错就错了。
到那时,再弄个屈打成招,这夏婆子等人不过是些普通人,犯不着为谁抗命,今天能在她的屈打下指认白氏,下回就能在杜天风的严刑下,翻供,说不定还能将矛头指向柳氏,说她图谋不轨呢。
所以,柳氏是不可能允许此事拖下去的,再说,边上还有个杜老太太呢,杜天风又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她自然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于是,不等柳氏出言,杜老太太就先道,“风儿,此事不宜拖拉。毕竟,事关杜家血脉,不能出一点岔子。”
“可是。”杜天风凝眉,才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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