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
杜云若觉得难堪至极,心里对这一切怨恨极了,然而面对杜云萝的恶意揣测,还不得不软着态度的辩解,“三姐姐,我因出门有点事,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亏得这两位婆婆好心,将我送了回来。”
柳氏闻言,神色越发难看,“有事出门?因何要骗人说病了?也不跟我和你祖母打声招呼,身边也不带个丫头随从,你就这么一个人出去的?还掉进水里?掉哪儿的水里了?”
杜云若惨白着小脸,无言以对。
杜云萝在旁讥讽的撇嘴,“该不是,闺中寂寞,在外有相好的了吧?”
“你?”杜云若心一颤,整个人像受不住打击似的,颤颤巍巍,几乎要晕倒。
柳氏也是脸色一变,喝斥女儿,“萝儿,休得胡言。”
当然,她并非觉得杜云若不该骂,而是,骂可以,但这种市井的话,不该出自女儿之口,不该出自一个侯府的千金之口,这要传出去,女儿的声名可就全没了。
杜云萝撇撇嘴,哼道,“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别在这废话了。”
“嗯。”柳氏点头,目光凉凉的盯了杜云若一眼,看她目光涣散,神色偟白,也怕真在门口晕倒了,那就丢脸丢大了,于是道,“四丫头,你先回房去,你的事,回头我再问你。”
到底没再多作为难,柳氏母女上了马车,先走了。
杜云若顶着所有的难堪,委屈,流着泪,慢慢的朝府里走去。
今天的屈辱,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受,果然,没有娘的孩子没人疼啊。
此刻,杜云若真是无比想念白氏,然而,却又无比愤恨白氏。
若不是白氏的愚蠢行为,她怎会被休?还连累的她这样苦,处处受人欺……
好容易回到住处,两个丫鬟上前,一见她这副模样,都吓坏了。
赶紧准备热水给她沐浴更衣。
杜云若只像死人一般的任人收拾,然而,偏又不得像死人那般清净,贴身丫鬟,一边伺候她沐浴,一边就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小姐,才白家那边又来人了,夫人想告诉小姐,还是要多笼络老太太和二夫人,切莫置一时之气,另外,要多缠着机会跟柳氏出门,千万不能被困在府里,那样……。”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了。”杜云若听的越发暴躁,只要一想起在门口,她那样狼狈,柳氏母女,一个作为她的婶娘,一个是她的堂姐,二人全然不顾念一点亲情,不在乎她是否有事,甚至没有关心她的身体到底受不受的住,而是母女联合,不遗余力的要给她羞辱,那副高高在上的趾高气昂的态度,像是在对待一个卑贱的丫鬟,甚至,柳氏临走前,还在威吓她,此事没完。
就这样的人,母亲竟然还要她委曲求全去笼络?母亲真是糊涂了啊,那柳氏也是她能笼络了,别到时,被卖了都不知道。
丫鬟见她不爱听,也只得闭嘴不语。
待伺候完杜云若起身换衣,扶她上床歇息时,才又不得不将今天发生的事又说了。
“还有,小姐,刘嬷嬷说,夫人那边生活拮据,自从上次老爷去过一次之后,夫人就病了,这治病买药需要不少的银子,夫人的那点体己早就用光了,而那府里,舅太太那一帮人,三天两头的找茬,夫人也是朝不保夕,据说,每天也只有白粥度日,照此下去,夫人的身子怕是熬不下去了。”
听言,杜云若心里火冒,“又没银子?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二十两吗?”
“说是还了诊费。”丫鬟一旁战战兢兢的回答。
杜云若气闷,“那还有上上回呢?总至于全都拿去瞧病了吧?”瞧瞧瞧,也总不见好,银子倒花去了不少,累的她也跟着节衣缩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丫鬟低着头,不敢言,却又不得不说,怕日后问出来,就大着胆子道,“奴婢见您不在,刘嬷嬷又哭哭啼啼的赖着不肯走,奴婢没法子,只得拿了一二件首饰给她,这才打发了。”
“什么首饰?”杜云若气问。
丫鬟只得说了,杜云若脸色越发难看的能滴出水了,只是,这时候,她也没力气计较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只觉身上火辣辣的的烫,像要烧着一般,脑子也蒙蒙的,一团浆糊,不能思考一般。
果然,这日过后,杜云若是真病了。
其实,也就是落水后受了风,染了风寒,杜天风到底也还念父女之情,虽然本人未来看过,但还是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吃了几副药后,杜云若也就没事了。
只是,谁知,偏又有谣言,说她得了怪病,不易出门,要长期在屋中静养休息。
且因上回她私自出门一事,杜老太太气极,怪她身边的丫头不尽心,一怒之下,全给发卖打发了,又安排了几个在杜云若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