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觉得他们二人是般配的,会给他们祝福的,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背后瞧杜云锦不顺眼的,他倒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的女人也不会在乎。
但,他就是怕有那种惯喜背后下刀子的人,所以,他才如此高调的示爱,想要告诉世人,他是有多爱多宠这个女人,谁要是敢对她不利,那就是与他锦王为敌。
夫妇二人离了御花园之后,老皇帝兴致大减,只不忍拂了女儿的心意,又坐了会,陪着女儿吃了些瓜果点心,便要去处理政务。
“父皇。”赵明娜哪里肯依,拖着老皇帝,就道,“您整天的处理政务,难得歇息一日,不行,娜儿不让你去。”
“呵,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用晚膳了。父皇是真有急事要忙,改天再陪你。”老皇帝哄道。
赵明娜委屈的看着父亲,长长一叹,“罢,父皇要不说,娜儿还真差点忘记了呢,娜儿还要去七姐姐那边陪她用晚膳呢。”
“歌儿?”老皇帝狐疑的看着她,笑问,“父皇记得你俩一向不和,何时又好的能一起用膳了?”
“哎呀。”赵明娜急道,“您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和七姐姐那时年纪都小,爱打闹在处,也是正常,现在大了,自然就好了。再说,七姐姐现在病的厉害,常闷在房里不能出门,我若不多陪着些帮着解解闷,她要怎么办?”
“歌儿病了?”老皇帝还是才听她说,忙问,“如何病了?叫太医瞧过吗?要紧吗?”
听起来,老皇帝对七公主赵明歌也是相当在意的嘛?赵明娜心中有几分不服,但面上只表现出难过的样子,叹道,“早叫太医瞧过,也瞧不出什么病来,只是,不大能吃东西,整日里病病殃殃的,都瘦的不成样子了。”
“如何没人来回禀朕?”老皇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当然,除了女儿生病一事之外,还关乎其他。
赵明娜见父亲动怒,吓的忙跪地,道,“父皇息怒,实在是七姐姐怕您担心,才不让人说的。再说,北越太子亲自前来提亲,父皇已经选定了七姐姐,若这个时候,她再出个状况,如何跟父皇交代?七姐姐现在也是很着急,每天那么苦的药,要喝那么多,就连娜儿见了都心疼。”
老皇帝算是听明白了,前不久,北越太子萧墨亲自来大晏提亲,为了两国平战,他也有意和亲,只是,众多女儿中,他哪个都舍不得,北越乃荒蛮之地不说,那北越太子萧墨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之所以能登上太子之位,那是踏着皇族的血走来的,如今,早已在北越手眼通天,连老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公主们虽多,平日里,老皇帝也并没倾注多少感情,可是,到底也都是他的骨血,硬生生的往那荒蛮地方送,简直就是送死啊,何况,将来,北越和大晏势必有一战,到那时,这位和亲的公主又要如何自处?
让哪个女儿过去,老皇帝心里都不是滋味。
然而,十个指头还是有长有短的,老皇帝思来想去,权衡一番,还是将选了一个,就是七公主赵明歌。
要说,赵明歌的母亲,本是柔妃的贴身侍婢。
柔妃也就是赵明娜的亲生母亲。
柔妃受宠幸多年,一直未孕,就有意将美貌的贴身侍婢献给老皇帝,以求笼络帝心,并且,也早有打算,因怕自己一直未得孕,所以,万一侍婢有孕,这孩子她完全可以收在膝下抚养,将来也是个保障。
结果不错,那侍婢只被宠幸了一次,便有了身孕,后来便生下了赵明歌。
因是个女孩,柔妃就不大喜欢,也没抚养的打算,巧的是,一年之后,柔妃自己也生了个女儿,就更不会要别人的了。
于是,老皇帝就封那侍婢做了个美人,也给了个院子,让其独自带着赵明歌一起过活。
因位份低,又不懂攀附之事,这美人和赵明歌,在这深宫里,很是默默无闻,若不是,此次硬要选个公主远嫁,老皇帝也想不起来这一号人。
而这美人母亲早已去世,留下赵明歌一人在宫中,似乎生活的也不大如意,倒不嫁了,嫁了北越,好歹也是太子妃,将来的前程,也未可限量,一切都看她的造化了。
只是,这种时候,偏又来了重病一事,老皇帝直觉,定是这七丫头不想远嫁才闹的鬼呢。
哼,皇家之事,向来老皇帝做主,岂容一个小丫头片子闹鬼?
当即,老皇帝带着赵明娜,就去往赵明歌处。
赵明娜跟在后头,看着老皇帝的怒火,心里也能猜的到因为什么,她也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父皇道出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