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被严以航的气场有些吓到,但立马调整心态,不卑不亢回头应道:“严以航先生,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我们也想尽快调查真相,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你……”
已经倚坐在病床上的梦诗对严以航微微摇头,然后柔声对女警说道:“警察同志,你问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不能满足我?”
女警回头看向梦诗:“你说。”
“我们现在去警局,路上边走边录吧。”梦诗说道。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女警和严以航均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梦诗,紧接着严以航跨步走到病床前拒绝道:“不行,你必须在医院养身体。警局那边的事我都帮你处理。”
梦诗摇了摇头,说道:“严律师,你记得《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五条第一款的内容吗?”
严以航一怔,然后抿唇启口:“《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五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警告:(一)虐待家庭成员,被虐待人要求处理的……”
“周时贤最多只会处五日拘留。”梦诗叹息道,“昨晚他从厨房拿刀出来的那一瞬我突然有种他能在我身上捅几刀的期望,那样他就能被判刑了。”
梦诗苦笑一声:“可他只是剌开了我的衣服,他比谁都知道下手的轻重……”
说着梦诗稍稍拆开腕间的纱布:“你们看,这鞭痕已经从青紫色变成了藕色,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消散不见,我这独特体质是他丧心病狂的养料箱。以伤势定罪这项我已经处于弱风了,接下来我只想掌握诉讼离婚的主动权。”
女警惊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体质。
而清晰明白这一局势的严以航瞥头咬了咬牙,心中更是滋生出若是梦诗能多昏迷一段时间就好的想法,可转念他就把这个荒唐想法给扔掉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她能平安苏醒、健康活着更为重要。
是以,严以航收拾心绪询问梦诗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想去警局,希望警方能够介入让周时贤把我的那些私密照处理掉,手机的、电脑的,还有云端的。”除了离婚之外,梦诗最担心的还是这点。
严以航微微蹲下身,抬头仰视着梦诗:“这事交给我,你就在医院好好养身体,那个淤血还得注意观察。”
“可是……”梦诗出声道。
严以航微微摇头,给梦诗一记安慰的眼神:“接下来都交给我来办,你就负责在医院好好养身子,你后脑还有块淤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另外别忘了我是你的全权代理律师。”
说完,严以航不动声色地拿余光瞥了后方女警一眼。
这一举动,梦诗看见了,她后知后觉明白了严以航的用意,然后朝他点了下头。
严以航展出一张抚慰春风般的笑容,接着站起身对身后的女警说道:“警察同志,您就留在这里给她做笔录吧,我先去趟警局。”
说完,他继续安慰梦诗:“什么都别想,就在这里等我,去完警局之后,我会去趟法院递交离婚诉讼函,并且为你申请人身保护令。”
“好,谢谢你,严律师。”梦诗由衷感谢道。